“别动。”
一个极为沙哑的声音从拉斐尔的身后传进了她的耳朵。
“您想要什么?钱的话我都可以给你,放了我好么?”
拉斐尔慢慢举起双手示软。
“哈哈……”复仇者的笑声难听至极,比死人身旁的乌鸦还要更胜一筹,听得拉斐尔直皱眉头。
“我出手只为杀人。”
复仇者的笑声戛然而止,刀刃在拉斐尔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给你老板打电话,告诉他你的位置,让他来救你。”
“我只是个医生,在老板的心中没这么重要,他不会来的。”
拉斐尔拒绝了复仇者的要求,眼神微动。
“呵,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天使小姐,你和那个瓦伊凡人之间的关系绝不止上下级关系,要不是还有个炎国女人一直跟着他我都以为你是他的妻子了。”
复仇者从背后缓缓靠近拉斐尔,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拽掉了拉斐尔肩上挂着的挎包。
“赶紧,给他打电话。”
“不然……”
复仇者一声冷笑,数十名身穿白色防护服的整合运动从周围的建筑里出现,把拉斐尔和复仇者围在中间。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有划痕的白色面具,手中拿着砍刀和盾牌。拉斐尔环顾四周,只见到一堆眼冒绿光的饿狼。
“他们可是仰慕您已久了啊拉斐尔女士。”复仇者的嘴唇贴着拉斐尔的耳廓轻轻张合,诉说着魔鬼般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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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您的品德、出身,还是外貌、性格,都让那些小伙子们无比着迷。他们里面甚至有许多人都把你当成了梦中情人,一生的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你一次,无论时间长短,自愿与否。”
“如果您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把您讲给这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处置了。”
复仇者笑了,笑得很大声,很疯狂。
“那时候的场景,绝对是地狱一般的景象啊!足够疯狂,足够美丽!”
作为整合运动的复仇者,他早已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了恶魔,对他而言,那些一切纯洁美好的东西被玷污时的场景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无可替代。
“乖乖听话,您仍然会像以前那么纯洁。我对女性没有兴趣,这些家伙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看着周围那些眼睛绿光浓的都能滴出聚酸酯的恶鬼们,拉斐尔叹口气。
一直都是这样,从她离开拉特兰之后。
作为一名游走于世界各地的医者,她见多了人间丑恶,也受到过迫害,但她总能凭借着圣光和守护铳化险为夷将那些混蛋物理度。
在这个世界,医者的一只手用来救人,另一只手用来杀人。
手术刀和铳双管齐下,才能拯救世人。
但是现在,拉斐尔没机会用到那只杀人的手了。她解锁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通讯录里整整齐齐的分了组,同事、朋友、上司……这是拉斐尔早在拉特兰就养成的习惯,把所有的东西都安置的规规整整,给它们做上标记,这样想要找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不会找不到。
在所有的分组中,有一个分组的名称是“特别的”。里面只有一个名字,瓦伦丁。
拉斐尔心里是怎么定义她和瓦伦丁的关系呢?朋友?上司?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拿到这部新手机的时候,拉斐尔对着瓦伦丁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后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分组。
对拉斐尔而言,瓦伦丁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种可能,至于能到哪一种,还要看时间的考验。
拉斐尔伸出食指轻轻搅动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丝,拨通了瓦伦丁的电话,面带微笑。
通话的时间很短,拉斐尔很快就挂掉了电话。那些整合运动已经在复仇者的示意下离开了这里,埋伏在周围的建筑物中,空地上只剩下两人。
“跪下,面朝入口。”
复仇者没有拿开架住拉斐尔脖颈的刀。
“沾染在你膝盖上的废水将是你离开的门票,只要那个家伙到来,我就会让你完好无损的离开,获得自由。”
短暂的沉默后,拉斐尔跪在了地上。她的衣服染上了灰尘,她的梢被污水浸湿,脖颈处的血痕仍然鲜红没有消失,眼眸中的湛蓝干净清澈。
就像此刻她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孩身上的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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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就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瓦伦丁躺在床上,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句奇怪的念头。
当然这句话对他自己来说,不算奇怪,甚至对于一些切尔诺伯格居民来说,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