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卢嗣初是彻底慌了,他脑海中满是可能患疫的恐惧,根本没心思与余九思周旋。
“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本官手下绝不可能染上!大夫、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给他们看看,看仔细了!”
他担心的压根儿不是那些手下,而是昨夜与手下一同歇在城外的自己。
若非昨日余九思不让他进城,那他是万万不可能与那些手下在同处歇息的。
就这么巧。
“李大夫不可能看错!”
余九思掐着他脖子的手指蓦然收拢,看着他双眼,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你早就知道兴宁府的疫病,是天花。”
他之前还在想,在知道李时源医术的情况下,卢嗣初都还有把握弄死自己,到底是何疫如此恐怖。
如今他确定了——天花。
没错了。
一切都对得上了。
所以李时源也不可能看错。
“放、放手”卢嗣初被余九思掐得面色紫,几欲窒息,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余九思的挟制。
此时文武官力量差异尽显。
“郎将,莫要碰他啊!”李时源在门口急得直跺脚。
自卢嗣初还在城外之时,他们便派人尾随其后洒石灰粉,就怕卢嗣初一行人将疫病带来。
可如今余九思,却怒不可遏之下主动碰了卢嗣初这瘟神!
“小伯爷!你疯了吗!放开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可是陛下亲命巡抚!朝廷正四品大员!”亲信掰不动余九思的手,只有对着他又踢又打。
“郎将啊”李时源害怕自己身上也不干净,只敢说话不敢上前:“您快放开他,您的身子要紧,先远离他,咱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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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思闭了闭眼,平息着心中怒火,而后向丢破布似的,一把将卢嗣初丢回了原先的座椅上。
“卢嗣初,你所行之事,一桩桩、一件件,本将都会如实上报。”他死死盯着捂着脖子咳嗽不止的卢嗣初:“你最好祈祷你并未染上天花,莫要死在公道审判你之前,那么太便宜你了。”
此时事件已完全脱离了卢嗣初掌控,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手下之人会染上天花——他明明那般谨慎。
余九思说得对。
若他沾染上天花,那他便极有可能会死于天花。
魂归尘土,一切成空。
可若他没染上天花呢?
无论他如何辩解,无论他有多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都遮掩不了事实真相——是他的人将天花带来的,百姓文人会对他口诛笔伐,朝廷迫于舆论,也会处置他,以给百姓一个交代。
余九思
卢嗣初捂着脖子,恨恨看向余九思。
若非现此事之人是余九思,那他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余九思不是蒋至明那个软骨头,吓不得、骂不得,更拿捏不得。
此局何解?
卢嗣初想不出来,只能轻咳道:“本官并不知道此疫是天花,事实便是如此。若余郎将不信,可派人去兴宁府探查,本官离府之时,就连府中大夫都无法确定此乃何疫。”
余九思冷眼看向他,大步迈向门外。
行至门口,他停下脚步:“你什么都不用说,在此处等死便好。”
“传令下去!此宅严加看管,但凡迈出半步者,无论是何身份。”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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