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
清池在心底漠然地问道。
“最近过得怎么样?”看来是打消了他怀疑的念头。
李叹这一转头就关心起了妹妹。
“最近……”清池脚步停下。
李叹盯着她看,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你不信我?”他冷冰冰地问。
清池苦笑一下,摆手道:“当然不是啦。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实话实话。”李叹冷酷地道。
清池只好把最近芷梨院的月供被压说了出来。
李叹听着她的话,眉头一直皱得紧巴巴的,甚至都露出了几分凌厉气质。
他不喜不怒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清池乐滋滋地道:“那多劳大兄了。”
向来只要是李叹答应要做的事,一向都不会食言。
这一点上,她就很喜欢。
清池骤然发现,她的大兄看她的目光很奇妙。
怎么来说呢?
他这时不像是哥哥,更像是……
更像是以男人的目光在怜惜、俯视一个需要他拯救的女子。
这种视线令清池感到了危险。
他的眼神像是攫夺猎物。
“大兄……我到了!”
“嗯。”
“那大兄……再见。”
“再见。”他饶有兴致地咀嚼着两个字,觉得清池嘴里偶尔冒出的这些新奇的词语当中,有些还真是意味悠深。
清池眸中极力压制的慌乱,是他的乐趣。
一朵开得正好的花,需要雨露浇灌。
也许,这正是为他而开的花,才会哪儿都那么适合他,娇媚,带点儿刺,比整个春天还要浓烈。
“奴婢见过大公子。”紫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她的到来,也让清池从这种奇怪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了。
李叹脸上那些许的笑意消失了,他看向紫袖的目光冷淡而锐利。“嗯。”
“好好侍奉小姐。”
紫袖头皮一麻,“奴婢谨尊公子教诲。”
她就这样蹲身,一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远去了很久,才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