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觉得他话里有话。
很快,清池仿佛明白了什么,“大兄,我听说你和蒋世子还算熟络,可否帮我把这幅画物归原主?”
她明眸善睐,恳切期盼,顾盼之间生动流辉。
那漆黑如鹰般锐亮的眼瞳里,照着她纤细的身形。
他周身萦绕着的冷气,也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李叹从般般的手里取了画卷,“我和蒋世子虽只有几面之缘,送副画也不难。只是往后,你该省得,不要轻易收这些东西。”
般般缓了口气,立即行了礼告退。
她那逃似的样子看得清池有点无语。
但李叹这句话更让她蹙起眉头,他这有点管得太宽了吧。
还有,他和蒋唯撇清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大兄,难道你觉得我举止轻薄浮浪了?”清池实在忍不住了。
从一进来,先是暗示她不该挂蒋唯的画,又暗指她和蒋元太过亲密。
他以为他是谁啊,还管到她的身上来了。
气得双颊泛起薄红的清池,容色却仿佛更加明艳动人了。
他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清池也被这直接而深沉的视线绞得心头乱撞。
“我从没这么说。”他低低沉沉的磁音听上去很隐忍,“你还太年轻了,不知道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觊觎我的,难道不是你?
清池冷冷地在心里说。
“大兄想说蒋元吗?”清池嘲笑了一声,道:“他只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难道还能危险到什么地步?”
也许是清池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惹恼了他。
李叹冷冰冰地说:“说起蒋元,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不是你嘴里那么天真的孩子。”
清池竭力忍住不生气,可还是好气哦。
她见蒋元,就是安定伯夫妇都没说什么,到他嘴里就没好事。“大兄,未免管得太宽了。”
他们这里气氛一变,丫鬟们都怕受牵连般,早就躲得远远的。
“那你是觉得我说错了?”李叹平静地说着,仿佛暴风雨前。
他右手紧紧地攥着那幅画卷,粗大修长的手掌指节都泛出了青筋。
冷厉硬朗的脸庞轮廓一半在阴影当中,逼迫而近,带给清池强烈的压迫力。
“李叹!”清池内心翻江倒海。
李叹逼得她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他低头望着她,那狭长冰冷的眼眸充斥着还未褪去的怒意,令清池不寒而栗。
然而更可怕的还是她被禁锢了,无法逃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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