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请师兄赐教!”
时鹤停住脚步。
薛景抹了把脸,道:“弟子自知愚钝,修行一事未尝敢有松懈,日日挥剑上万下,经年如一日,为何始终不得突破?”
薛景大喊:“这是为何?”
薛景是一众师兄中最温和沉稳之一,青青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
青青怯怯的目光也跟着望向时鹤。
时鹤立于原地。
静默了几息,才听闻他开口。
他答:“我不知。”
得到答案后,薛景猛的踉跄,似乎大受打击。
竟是……不知,似乎又……理应不知。
时鹤回答完后,提步欲走。
身后却突然响起青青惊慌的哭声。
时鹤迅速回头,就见薛景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青青跪在他旁边,哭着拍他的脸蛋,“呜呜……师兄你不要死。”
时鹤朝高台处大呵,“白鸿玉!”
白鸿玉见状,忙赶过来。
时鹤方才并没有伤到薛景要处,是薛景自己道心紊乱,灵力逆转。
白鸿玉扶起昏迷的薛景,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一边对时鹤道:“你为他输送灵力,引导他灵力回转。”
时鹤点头,将手按在薛景肩上。
白鸿玉则为薛景施针。
青青在一旁,想哭又怕打扰二人救人,看了一圈,最后捡起地上的伞,艰难地往几人中间撑,虽然他们各自都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青青力气小,伞撑得摇摇晃晃,伞骨屡屡打到时鹤的头,偏偏青青只顾着关心薛景,一无所觉。
时鹤嘴唇绷成直线,最后忍无可忍接过了青青手里的伞,一手撑伞,一手给薛景输送灵力。
青青双手得到解脱,小脸露出感激地看了时鹤一眼。
经白鸿玉施针,薛景的灵脉正常运转,这才醒来。
他睁开眼,看一圈围着他的人,虚弱道:“多谢师兄相救。”
人已无大
碍。
白鸿玉松了口气,他甩了甩湿了的衣袖,抬眼再一看边上的青青,哭笑不得。
青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半个身子都被雨淋着,小手不停抹着脸上的雨水。
时鹤这伞撑得极为公允,往四个人中间一放,四个人都有一半在外头淋雨。
白鸿玉嗔怪,“师兄撑伞,把我们青青淋成这样。”
时鹤不语,显然缺少矜老恤幼的自觉。
白鸿玉把青青拉到身侧,用帕子帮青青把脸上的雨水擦干净,然后拿出一枚丹药放到青青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