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只是这样想想,他都想不下去,嫉妒得他发狂。
可是觊觎他师兄的人太多,若不把人藏起来,这些人各个都有机会,方才师兄还牵了余晴的手……
梁郁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时容与的手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也曾牵过他的手,沾过他的鲜血,染过他的脏污……
他想了不少东西,以至于余晴同他道歉他也没怎么听,只在时容与探究的目光望过来时,他猛然回神,道:“师兄,我身上难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能够熟练的同师兄说自己的脆弱。
即便这脆弱是他装出来的。
时容与闻言,脸色一变,他知道梁郁体内有着血魔留下的东西,是一大隐患,一听对方难受,连忙拉着人朝房间里走去。
余晴看着两人的背影,撇了撇嘴。
方才那梁郁看她的眼神幽沉得可怕,明明自己都道歉了,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阴毒之人。
唯有妙姝摇了摇头:“怀瑾仙尊的两个弟子的心性真是大相径庭,可……”
妙音问:“可什么?一个心狠毒辣,一个温柔悲悯,确实是大相径庭。”
妙姝看着两个人离开,淡淡道:“温柔悲悯?那个叫澍清的,虽然看着温柔,言语也让人觉得亲近,可实际上,他字字句句都在维护他的师弟,哪怕最后让余晴道歉,虽是询问,却根本没有让余晴拒绝的打算。”
“这种人,远比那放在明面上的阴狠毒辣要可怕的多。”
“可怕”的时容与正拉着梁郁关上门,还没等对方说话,先倾身过去扒开了梁郁的衣领,仔细的查看梁郁藏在皮肤之下的隐患。
“哪里不适?如何不适?疼吗?”
梁郁低头对上时容与担忧急切的眼眸,心中一软,拉着时容与的手道:“没事了,师兄不用紧张。”
时容与看了他一眼,轻轻扬眉,退开了一步:“唬我?”
梁郁一边搓着时容与被余晴碰过的手,一边认错:“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寻个借口拉师兄进来罢了。”
时容与倒是没多生气,毕竟他也不想待在那里。
正想着,时容与忽的“嘶”了一声,从梁郁手中抽回了手:“怎么?想谋杀师兄?”
梁郁的目光落在时容与的手上,素白的手背与掌心都泛起了一片红痕,那是被他搓红的,他连忙道:“我弄疼师兄了?”
时容与揉了揉自己的手,指腹抚过的地方都在发烫:“你觉得呢?”
梁郁握着时容与的手,朝他手背上吹了吹。
时容与被吹得有些痒,又想抽回手,这次却没能抽回来:“把我当小孩呢?”
梁郁一脸认真道:“师兄以前也给我吹过。”
时容与轻笑了一声。
还搞起反哺了。
屋子里的气氛其乐融融,梁郁却想起来方才要问师兄的事,顺势开口道:“师兄觉得,妙姝如何?”
时容与分外不解的朝他望去:“妙姝?她怎么了?”
梁郁抿着唇问:“师兄觉得……她好看吗?”
时容与垂着眸,虽然不解,但如实道:“仙子如月,清冷如雪,面若观音,貌胜昭君,确如仙子之名。”
梁郁听着时容与的赞许,帮时容与揉手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