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最初得到的‘一千两银子’,吴渊不愿暴露,况且,剩余的银子他还有用途。
“吴渊,你的修炼,是大事,这些银钱你拿着。”作为账房先生的‘六爷爷’直接开口。
他是六房大爷,又有秀才功名,地位很高,连族长吴启明都非常尊重他。
一族如小国,财权非常重要。
“城南庄子已被毁,族人已死,眼下救回族长是第一要务。”吴渊摇头道:“六爷爷,这些银票收下吧,至于我的修炼,我自会想办法。”
说着。
吴渊不容对方推辞,继续道:“诸位叔伯,东耀叔虽和我大致说了经过,但是,烈虎帮到底为何要这么干?”
“我吴氏经营布匹生意,和那烈虎帮也没什么冲突吧。”吴渊轻声道。
知前因后果,才能对症下药。
“吴渊,按理,你没有必要知晓,可你如此实力,可的确有资格承起家族的负担,便告诉你。”吴东耀轻声道。
吴渊微微点头。
他之所以暴露部分实力。
一来,是一步步展露实力,为将来做铺垫,避免未来某一天突然爆发实力,引得这方世界的绝世强者警惕和过分关注。
二来,之前低调行事,是为避免麻烦,可祸事来了还畏手畏脚,那就是愚蠢。
今日展露实力,才能令族人信服,才能更快解决祸事。
“起因,是烈虎帮要我们今年的上贡从三千两银子,涨到八千两银子,且根本不容我们商量!”吴东耀道。
“哼,这些帮派,收钱是惯例,可哪有这样涨的?”一旁的黑袍青年同样冷哼道。
吴渊闻言,眉头却是一掀。
三千两涨到八千两?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银子,巧合?
还是刻意为之?
烈虎帮背后,是哪位大人物?
“像这些帮派,为细水长流,收取年钱、庄钱、过路钱通常都不会太过苛刻。”吴东耀似乎担心吴渊不太理解,解释道:“无论是种庄稼还是做生意,收益通常难剧烈变化,若是盘剥太过,是会引起反抗的。”
“反抗,就有伤亡。”
“能够不厮杀就得到银钱,才是帮派匪徒们的目的。”吴东耀说道。
吴渊微微点头。
横云宗是要收税的,底层的民众生存压力本就不轻,一旦被逼急了,自然会同帮派盗匪拼命。
冒着高风险去混帮派、当盗匪,目的就是为银钱,而非拼命。
烈虎帮这样的举动,很反常。
须知,吴氏一族好歹也有数百人,也能拉出百位由七品武士、六品武师组成的精锐队伍。
真要拼起来,算是硬骨头。
“前几日,族长带着五千两银子,亲自去了烈虎帮。”吴龙低沉道:“本想商讨一番,哪知,烈虎帮直接翻脸,杀了两名随行族人,扣押了族长。”
“随后,烈虎帮更是直接派马队杀到了我吴氏的城南庄子,幸好我们示警早,沿河迅速撤离。”
“即使如此,也死了六名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