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不客气。”她拿起包,“那我走啦,明天下午我在这里,做理疗的话可以来找我。”
“好。”
段衡看着人在拐角处消失之后才起身离开,他当然没想到单若水会闹这么一出,可距离感又保持得恰到好处,昨晚上的水,今天的三明治,明明可以大迈一步让自己心生厌烦,但最后却总能找到个平衡点让自己无法拒绝。如果说给平时身边的女生打2分,那单若水如今的分数应该能翻一倍。
到家时赵逍客还没回来,他坐在沙发上才打开了纸袋啃起了单若水送的晚饭。老爹这时候又打来了视频电话,他将手机靠着杯子放在桌子上,“爸。”
“那天听你去做理疗了,伤好得怎么样了?”段震先关心了一下段衡的伤势。
“快好了。”
“训练怎么样?”
“挺好的。”
“昨天赵逍客还跟我说你状态不好来着。”赵逍客与段衡的交情是高中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一起上了大学之后他就成了段衡的“监视器”,时不时的就要汇报一下他最近的情况,不过赵逍客也并不是什么都说,谈起的也都是他担心的。
“没事,已经调整好了。”段衡吞下食物,又起身去冰箱里拿出冰镇的饮料。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照顾好自己。”段震平日里并不是个爱表露情感的人,这话当然是段衡的亲娘说的,“你妈妈很担心你。”
“让她开开心心跳舞就行。”段衡的妈妈是位舞蹈家,平日里段震和段衡对家中这位唯一的女士都非常宠,当然事事都顺她的心,也只想让她快快乐乐。
挂了电话之后手里的三明治也吃完了,他想起单若水走时的话——如果不喜欢就找个她看不见的地方丢掉。
是啊,丢在他肚子里了,也算看不见。
赵逍客回来之后就现场抓了包,“这……你买的?”
“别人送的。”但凡段衡嘴上撒个谎赵逍客也不会追问了。
“哦?不会是那个女医生吧?”
“你又猜中了,大聪明。”段衡这会儿正撑在瑜伽垫上做俯卧撑。
“你小子再跟我狡辩你俩没什么关系就真当我赵逍客是蠢蛋了。”
“只是谢我前天晚上的好意而已。”段衡的情绪没什么波澜,可赵逍客坐不住啊,他起身来用手摁在他背上,“一次两次就算了,三番五次!你信不信,一周之内,她还会出现在训练馆。”
“给个理由。”
“你俩关系匪浅。”
没有崔舒雨在家的时间单若水感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已经对段衡不抱希望的她开始摸索其他的方向,正抱着电脑啃论文呢温蕴就打来电话。
“这么晚了,师兄你不会又要让我干什么吧?”单若水嗔怪一句,温蕴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声音柔柔的,听得她心里怪舒服,“我有这么压榨你吗?”
“那当然,寻玉可以作证。”
“今天给你打电话当然不是来告诉你坏消息的。”温蕴声音小了些,“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单若水半信半疑。
“体院要备战明年的cbul,下周就要组队训练了。”温蕴卖关子。
“这又是什么好消息?”
“他们教练让我去兼任队医,学校那边也要跟德善堂签个合作协议。”
藏下的秘密
“所以?”单若水当真是榆木脑袋,温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没开窍。
“若水你是不是傻啊,这样你就可以跟我去体院,去搞定你那个完美样本了啊!”温蕴恨不得现在在她脑袋上弹一个脑瓜崩儿,“这还不是个好消息?”
本来还眼前一亮的单若水又歇气了,“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是不会松口的,感觉他这人除了篮球好像并不在乎其他的事,其他的人。”
“哟?这么了解了?”
“哎呀,师兄你就别打趣了。”单若水正经地说着,“你知道吗,上次他前女友又来找他扯皮,他当着人家面说随便她怎么骂,他都不在乎。”
“所以?”
“所以我感觉能把自尊放在地上的人,他在意的只有他想要的东西。”单若水说得不乏道理,但温蕴却又提出了不一样的见解,“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忽略了这件事的本质。”
“啊?什么本质?”
“本质就是这些伤害自尊的话根本就伤害不了他,他是不是说随便骂他渣男啊之类的?”温蕴对段衡的了解当然多是从重叠的朋友圈中来,再者体院表白墙和论坛里也有许多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对啊,你怎么知道?”单若水不由得一惊。
“骂他渣男的目的不就是告诉别的女生不要接近他,但实际上段衡的人格魅力很强,这些话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温蕴又打个比方,“就好比你对一个公认的美女说她丑一样,这是不符合事实的,所以伤害不了别人,你只有说一个真正丑的人丑才会伤害到这个人的自尊,自卑和自尊是相互依存的,你懂我意思吗?”
单若水被温蕴点通,“所以与其说他不在意,倒不如说这些定义都是假的。”
“对啊。”温蕴又道,“不过这么论证的话会不会是个伪命题?这道题的证明结果就是段衡其实是个老实人。”
“……”单若水不由得为这个结果捏了一把汗,“不过他人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哦?”
“上次我去敬老院的时候封路了,是他主动留下来陪我走夜路回公交站的。”单若水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她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