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我提醒你一下,前天祝西楚拉伤时段衡也受伤了。”温蕴又说,“你不给他做理疗他也不来德善堂,昨天还是我逼着他来的,来了就跟我说想要克服晕针,结果两针下去就给扎蒙了。”
微信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温蕴还确认了一下蓝牙耳机的电量,“喂?还在听没?”
“知道了。”单若水匆匆挂了电话,温蕴放下手机看着余醒问了一句,“段衡这小子到底渣不渣?”
“赵逍客跟他更熟,这话你问他肯定能得到准确答案,不过我听到的倒也不是流言那样。”余醒说,“最近他跟吃枪药似的在球场上针对祝西楚,以前我是没见过这种场景,还觉得他这人情绪挺平稳。”
“那这么说段衡也知道祝西楚的心思。”
“应该是。”
“有好戏看咯!”
挂掉温蕴的电话之后单若水给段衡发了消息,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消息是秒回的。
“你是不是又扭伤了?”
“还好,做了一次理疗,温医生也给我开了药。”段衡这会儿正在温习教材,因为要备战cubl,系里早在大一和大二上学期就结束了公共课程,余下的专业课对于他们来讲过关很简单,不过小部分的笔试题还是得花一点功夫。
“那现在怎么样啊?”
段衡盯着课本想了一会儿,又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做理疗,我感觉能好得更快。”
“什么啊,你又不扎针。”
“推拿也很重要。”
又是一阵沉默,单若水回了一句,“那还是老时间老地方。”
“好。”段衡心情愉悦,“那你明天是什么时候来队里?”
“下午吧,来得晚一点。”
单若水第二天下午来得确实晚,午觉一睡过一个钟头想要彻底清醒就很难了。她来时队员们正从体育场回来,李钊又趁着阴天拉着人出门训练去了。
“若水师姐下午好。”祝西楚还是笑眯眯的,“给你准备了下午茶,吃点?”
“不要。”单若水又说,“分给大家吧,祝队的好意。”
桌上的袋子被清理开,单若水又提来自己做的点心,“正好我也带了。”
段衡跟赵逍客走在后面,来时单若水已经在分点心了,“再来晚一点就没有了。”
“我柜子里放了饮料,我去给你拿。”段衡并没有立刻接过她手里的点心盒子,又侧身穿过围在休息室门口的人群去取准备好的东西,不只是饮料,还有零食,和一枚……山茶花的夹子。
“送的,刚好给你。”他从袋子里掏出发卡递给她,“这是吃的。”
接着在单若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过了她手里的点心,又将袋子放在了她怀中。
“谢谢。”
“不客气,有来有回。”他拆开点心看了看,奶油泛着粉色,似乎跟赵逍客手中的巧克力味有一些区别,他抬眼看了看她,后者小声说了一句,“嘘,你这份是草莓味的。”
“好。”心里是乐开了花,眉眼里都带了笑意,单若水又看了看他右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手上也不疼了。”
“那就好。”
正说着祝西楚从人群中折过身来,“若水师姐,给你留的。”
虽说单若水是说要分给大家吃,但最后还是让祝西楚拦了下来,接着她面前就又摆上了两份零食和饮料,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这个五月下旬,只要单若水出现在队里,都会有如此境况,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将祝西楚送来的东西退回去,然后在他面前上演一场明面上的偏爱,不过按着单若水的道理说,她与段衡是有来有回,为此单若水的烘焙和烹饪技术发生了质的提升,有时候她偷偷带给段衡,有时候又是在众人的小点心中花一点不一样的心思。
一直到五月底,段衡的情绪都异常平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单若水明面上的偏爱,这时候队里已经习惯于他对单若水的示好,也总会在某些时候调侃两句他与祝西楚的情敌关系。祝西楚在这段时间里又是使出了各种花样讨人欢心,段衡会暗地里不爽,但大多数时候都尝试自己消解情绪,不是打球就是喝酒,克制下来的不悦总是要换个方式找到出口。
六月初时篮球队这学期的课程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李钊又发了最新的通知,“六月中旬篮球队开始集训,地点在江樊,为期一月。”
彼时段衡正因为打翻了醋坛正在训练馆里打球,他才丢了球在场外坐下来就看到了消息,接着李钊又说,“到时候温医生也会跟大家一起去。”
温蕴要去,那单若水呢?
段衡一下子就蔫吧了,温蕴是这个项目与学校对接的负责人,也是专门负责赛训的医生,去是肯定会去,一点毛病都没有。
正在他烦躁之时,温蕴忽而跳出来,接着李钊的话说了一句,“六月我有个涉外学习交流活动要参加,到时候若水跟你们去,她正好也放暑假了。”
“哇!若水师姐能带着烤箱去吗?”
“长点心眼子吧!”
群里闹起来,接着全屏都是“我支持”。
“单师姐是队医,不是保姆,诸位。”赵逍客也跟着回复了一句,倒是不见单若水出来回复温蕴的消息。
段衡划拉着屏幕,本来还不太开心,这会儿倒是被治愈得好多了,他正起身准备离开时单若水忽而走到了他背后,接着在蒙眼失败之后被他抓住了手臂,段衡的力气大,个子高自然骨节也长,虽然知道身后的人是单若水,但手下的动作幅度却还是因为生理上的差异而出乎常人的大,接着单若水脚下不稳就往前面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