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八月再见。”他看着人羞得快要钻进墙缝去便也不强求了,一人拄着拐杖往电梯走去。
李钊来时还带来了段衡留在基地的行李,是赵逍客给他收拾好的。
“若水呢?”
“在后面。”段衡先一步出来,拄着拐杖看起来并不太适应。
“你小子干啥了,给人落后面。”段震虽然嘴上怪他,但见着人时又赶忙去搀扶。
“没干什么,就是说了两句话。”
“段衡,你跟若水是不是?”李钊平日里倒不爱理队员们的私事,但这会儿却主动提起来了,“你小子不会又骗小姑娘,当花花公子吧?”
“教练,我真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不会有。”段衡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句,“不过我确实喜欢她。”
“可不许欺负若水。”李钊又道,“这小姑娘老乖了,哪儿玩得过别人。”
“那就拜托教练帮我盯住别人。”这别人是谁他也没有点明。
“你还给老子下起命令来了。”李钊说着要照着他屁股踢一脚,又看他是病号赶紧收回脚来。三人在楼下等着单若水下来了方才准备起身离开,段震又回过头跟段衡使了使眼色,“都要走了不道个别?”
“该说的都说了。”
他刚上车,单若水又快步走过来,“好好养伤。”
“好。”
单若水跟着李钊回了基地之后忽而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一时缓不过神来。明明才分别没一会儿,也早说了要他再等等,倒是自己慢慢溢出来的感情快要将人吃掉,根本就等不了,这段时间她早就把人刻在心底了,还心口不一,实在是虚伪极了。
没有段衡作伴,单若水的饭友就变成了陈玲,要不就与赵逍客和余醒一起。
安稳地度过了两日后祝西楚瞅准了机会又开始黏糊,时不时总要凑来说两句话,亦或是给她送些吃的喝的。
“祝队,如果你以队友的身份送这些东西,那麻烦你每个人都送一份,如果你还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那麻烦你抹掉它,抱歉了。”单若水的意思不能再明显,祝西楚关上门又将手撑在她头顶。
“我上次给师姐说的话还只是耳旁风吗?”
“是不是耳旁风都与你无关,祝西楚,你真的好像狗皮膏药啊。”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师姐,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想这么坏呢?你喜欢什么我送你什么,你不舒服我也在意你,我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吧?”祝西楚松开手来,又拉开他与单若水的距离,
“是没错,可是我不喜欢你,祝队,这些事就留着给别人做吧。”她上前拿过桌上的包,又转身快步离开训练室,陈玲本是回来取东西,正巧撞见她气冲冲地走出来,接着就透过窗户看到了祝西楚。
“师姐!”她快步跟上去。
“玲妹,你怎么在这儿。”她闻声也放慢了脚步,见着叫她的人是陈玲神色也放缓了一些。
“回来取东西,正好碰见你。”她笑了笑,“刚刚是祝队吗?”
单若水点了点头。
等着二人走出训练馆之后陈玲又才说了一句,“他是不是还在纠缠你?”
“也不算纠缠吧,反正总要套近乎。”她也很苦恼。
“那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解围。”段衡离开江樊之前当然也嘱托了陈玲。
“好,谢谢玲妹。”
“不客气,毕竟我嗑的cp是你跟段衡。”陈玲笑了笑,“你俩也别太磨蹭了,看得人都着急,早点确定关系不也正好堵别人的嘴么,或许就是这么一层不前不后的关系,祝队才总没想着放弃吧。”
“先等集训结束再说吧。”
回了宿舍之后段衡就打来了视频电话,她接通后将手机丢到一边去,又打开电脑开始敲论文。
“最近结束很晚吗?”
“嗯,晚上都要加训。”单若水应了一句,“你伤怎么样了?”
“养着呢,还能怎么样。”段衡叹口气,“在家都快发霉了,除了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打打游戏呀,你们男生不就爱打游戏么?”
“好久没碰游戏了,没意思。”早先端游、手游他都玩儿,后来训练时间多了也就没什么心思碰游戏了。
“那没办法啦,自己找点乐子。”
“才三天没见,我感觉好像三年没见你了一样。”段衡坐在阳台边吹风,看着单若水的侧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那就开始倒计时吧,过了最热的夏天我就回来了。”她偏过头来笑了笑,“而且我也挺不适应的。”
“不想我吗?”他直言。
单若水一时噤了声,听着扬声器里传来的呼呼风声又小声说了一句,“想,挺想的,训练室里看不到你的身影还蛮不习惯。”
段衡看着窗外闪闪亮亮的灯,又回味了一下耳机里她的回答,“我也想你,很想你。”
站着想,坐着想,躺着也在想,坐在这里吹着风都感觉自己思绪飘飞,生出一种人就近在眼前的错觉。
争执后的状态
祝西楚在她的话术之下沉寂了几天,单若水没事的时候也少在男队待着了,但最近对抗赛尤为多,她当然都在场馆坐着。
“师姐,腿抽抽了。”赵逍客跛着脚走过来,单若水赶紧收了思绪给他松解肌肉。
“师姐,感觉你最近情绪不高啊。”他躬着身子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段衡这小子不在。”
“也不算是。”单若水的脑瓜子里装着不少事情,“你就别想啦,好好训练,这都快七月下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