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濮握住他刚刚捏着烟蒂的手,轻轻应答:“嗯,属于你。”
他们一同上了车,但并未回到靳隼言的别墅,靳隼言将车驶向商业街,“提前订了蛋糕,先过去拿,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他温柔又周到,是世上最难得的恋人。
谢濮摇头,“只要生日蛋糕就足够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还在,谢存强也没有酗酒赌博,每年到了他的生日,他就会得到一个小小的、能用一只手捧住的蛋糕,虽然很便宜,但他还是会开心很久。
到后来,一切都变了,也再没人在意他的生日,他连一个最便宜的小蛋糕也得不到。
谢濮偶尔会觉得自己的内心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因为幼时缺失了太多东西,他的渴望也越来越多,但在此时此刻,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真是容易满足。”靳隼言微微笑了一下,“难得的好日子,阿濮现在想要什么我都会给的。”
要想烹饪一道美食,烹饪过程不必说,前期的准备也必须十分完美,靳隼言是天生的猎手,从小就深谙此道。
让兔子毫无戒心地跳进陷进,再残忍地吐露自己的捕猎计划,兔子惊慌害怕的表情就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正式开始之前,靳隼言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
可这只兔子生了颗太容易满足的心。
最后除了蛋糕,靳隼言还是买了一样东西。
在街转角的玉饰店里,他买了一个吊坠,是由白玉雕刻的兔子,单纯可爱的样子很像谢濮。
驱车回到别墅,太阳正向西方坠落。
指纹锁滴答一声,门还未被打开,谢濮被抵在门上。
靳隼言的声音沉而动听,像极了他夹在指尖把玩的那支烟,味道是轻柔的,却毫不掩饰它蛊惑人的意图。
灼热而滚烫的嘴唇从颈窝缓慢攀爬,喟叹一般地说:“乖兔子……”
从谢濮的角度,能看到靳隼言放肆般野蛮生长的头发,他抬手摸上去,又痒又扎人。
今天的靳隼言有种不同往日的兴奋,甚至从他层层呼吸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味道,谢濮在片刻的清醒中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却又立即被靳隼言带入下一片混沌之中。
他们在亲吻。
夕阳的余晖覆盖在他们身上,将这个吻映衬得虔诚又神圣。
谢濮的唇珠被叼住,舌头被卷住,被吮吸,带着轻微的疼痛,大脑皮层上的细胞愈发兴奋,命令着、叫嚣着让他忍不住张开手,紧紧拥抱住面前的人。
明明是靳隼言处于主导地位,控制着谢濮身体的每一寸,看起来却像是谢濮在紧紧禁锢着靳隼言。
夜晚已至,客厅的吊灯没开,只有餐桌上的一盏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蛋糕是水果口味,颜色漂亮,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阿濮想先看礼物还是先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