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好像记住了靳隼言的模样,对他表现出一点亲近感,谢濮一过来,它们才警惕起来。
“这是什么,给我的礼物?”
拼图被抽走,靳隼言打量几眼,“拼图?是怕我一个人太无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多过来几次,我就不会无聊了。”
他说着,扣住谢濮腰身的手臂突然发力,猛地将谢濮带到窗台上。
窗外的麻雀全部被吓飞,谢濮慌乱地想要下去,但被靳隼言摁得紧紧的,“下面没人,看不见的。”
他这样说,谢濮就相信,然后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是闻郁让我带来给你的,住在五楼的闻郁,你记得吗?”
“啊,是这样么。”靳隼言又看了一眼拼图,随后不在意地扔到一旁,“一群狗,我不喜欢狗。”
话题似乎被岔开,谢濮有些好奇,靳隼言不喜欢猫也不喜欢狗,那他喜欢什么,心里想着,他嘴上也问了出来。
“我喜欢兔子。”靳隼言说,“胆小的,红眼睛的兔子。”
在掌心下瑟瑟发抖的样子最有趣了,他在心里补充。
谢濮很想问问靳隼言为什么喜欢兔子,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沈主任让我做你的主治医生,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靳隼言没回答是与不是,只说:“这样不好?以后我只用见阿濮一个人就行了。”
不可否认,谢濮确实因此产生了喜悦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更加愧疚。
靳隼言对他越好,他就越是愧疚。
“可我只是药剂科的医生,我对你的治疗起不到任何帮助。”
靳隼言用手指抵住谢濮的唇,“这样岂不是正好,我待在精神病院里,永远做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些不希望我回去的人才能心安。”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吗?”谢濮的语气急切起来,他张开唇瓣,任由靳隼言的手指滑进去,吐出含糊而担忧的话,“那给我发匿名邮件的人,会不会也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谁……”
多漂亮的一只兔子,连愚蠢的脸庞都令人心痒。
靳隼言拨弄他的唇舌,欣赏他羞怯却躲避不开的无措,眼神更加晦暗。
谢濮是第一个,他花费了无数时间和精力来诱捕的猎物,他张开由谎言编织而成的嘴,“是,我碍了太多人的路,他们都想除掉我,除了你,阿濮,你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你对我真心。”
麻雀们去而复返,它们没看到面包块,只看到病房内相拥的两个人。
它们歪着头看,黄澄澄的眼睛倒映一切,却什么都看不懂。
所谓习惯
蝉鸣阵阵中,谢濮的衬衣皱了。
只能把它藏在医生制服下面,做个闷热夏季里的苦修者。
办公室门半开着,关咏荷在吃冰棍,最近越来越热,她去小卖部的频率也随之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