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交给皇上,他就死不了了。”这句话仿佛被施与了魔咒,不停地回荡在魏璟元的脑海中,“真的是那样吗?”
“元儿,你说什么?”刘岳没太听清魏璟元的话。
刘岳的温柔让魏璟元找到了一点点的归宿感,他偏过头,看着那充满了宠溺和温柔的双眼,下一刻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抬起双手,圈住了刘岳的脖颈,“王爷何不专心一点,还是说……王爷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就会爱上的,当然……这不代表魏璟元愿意嫁给他,哈
孽缘
闻言,刘岳抬起头,和魏璟元四目相对时并没有半分的恼怒,不过口中却说着,“你竟敢挑衅本王。”说着,刘岳的腰身向下猛地动了一下,力道很重,接着他便如愿以偿听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声音。
“如何,还敢说本王不行吗?”刘岳戏虐道。
魏璟元似是冷笑,“看样子王爷应该事先找个通房的丫头,又或者跟宫中的姑姑好好学着才是。”
刘岳停下了动作,就那样抱着魏璟元,似笑非笑道:“若真是这样,你当真会高兴?还是说,除了刘乾以外,你在何人身下辗转承欢都全然不在乎?”
魏璟元仍旧圈着刘岳的脖颈,“王爷说反了,是我在何人身下承欢都不愿意在刘乾身下。”
刘岳好奇地看着魏璟元,“难不成你从前就一直倾心于本王?”刘岳误会了魏璟元的意思,所以心中那份愉悦是遮掩不住的,他竟然当着魏璟元的面前抛弃了以往的严谨,他低下头,用脸颊轻轻地蹭着魏璟元的耳朵,小声说道:“我很高兴。”
魏璟元非常想不合时宜的说一句“自作多情”,可又不忍心摧毁刘岳那刚刚建立起来的欢愉,说到底他和刘岳都是活在这世间的可怜人,他们都是某些人的棋子,有用便留着,没用了便可以抛之弃之甚至杀之,他们的命,从来都不曾真正的属于过自己。
不过,终有一日,他们可以从这种局面中解脱出来。
魏璟元不想去纠正什么,他只是想闭上眼睛,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等到刘岳把这一切终结,他从魏璟元的身上下来,躺到一旁还不忘将人拉到怀里拥抱着,魏璟元枕着他的胸膛,虽然累极了,但他仍旧能够听到刘岳胸膛内那加速的心跳声。
刘岳的手在魏璟元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魏璟元那柔软的头发,直到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刘岳突然开口说道:“我这个皇子,从来都不是皇子,哪怕就是做了王爷,仍旧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王爷。”
魏璟元猛地睁开眼睛,他没有回应,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看着。
刘岳自从母妃离开人世以后,这些话也只和厉卓言说过,不过相较和魏璟元说的还是少了些,更缺乏内在的情感,他收紧了拥抱着魏璟元的肩膀,似是哽咽道,“我不甘心,所以我要争,可我又一无所有,唯有厉师傅和……你。”
魏璟元有些动容,可他仍旧没有动,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刘岳知道魏璟元没有睡着,而是在听他说话,一滴承载着千言无语的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他不想让魏璟元看到,唯有闭上眼睛,轻声继续说着,“我的脾气不好,但没有人怕我,厉师傅不怕我,你也不畏惧我,但……我就是想要在你们发脾气,大概这世间在不找出如此纵容我的人了。”
不知为何,魏璟元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涩,他微微努了努鼻子,轻叹一声,随后将自己的手主动送到了他的手中握着,“王爷,终有一日,这些都会过去的。”魏璟元轻轻攥了攥他的手,又说:“王爷可知,我并非魏国淮的血脉?”
刘岳闭着眼睛睁开了,带有震惊,“京中的流言我有所听闻,难道是真的?”
魏璟元冷笑道:“是的,所以王爷并非这世间最可怜的人。”魏璟元想要安慰刘岳的同时,也安慰一下自己那颗寂寞的心,封闭的太久,怕是很快就要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魏璟元不想在说下去,继而转移了话题,“王爷,唐渝中回京入吏部已有些时日,王爷觉着他可有用?”
刘岳果真被魏璟元牵着走了,只听他冷哼一声,“他若跟随我,不过是为了你罢了。”说着,刘岳用力捏住魏璟元的手,“若他对你还有非分之想,我定要他项上人头。”
魏璟元笑了笑,“我和唐渝中乃挚友,王爷多虑了。”
“从前,我知道刘乾对你有意,我不曾加以阻拦,主要是想让你嫁到他身边,他登基的机会就少了一半;如今,本王不想再让任何人靠近你,哪怕你不愿意不想嫁给我。”刘岳从来不知自己的心中有如此强大的占有念头,他痛恨每一个接近魏璟元的人,那时魏璟元还在瀛洲,他每每听到唐渝中就在他身边,他就恨不得吩咐厉卓言要了那小子的性命,如今这种念头在心底间越发强烈,“记住,你只属于本王。”
魏璟元轻叹一声,“王爷,我忠心跟随于你,必将全部奉上,至于我们方才所做之事,不过互相欢愉,王爷莫要当真。”
刘岳沉默了,沉默到魏璟元以为他睡着了。
翌日,魏璟元醒来之时他仍在刘岳的怀中,不过是微微动了一下,刘岳便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天色尚早,再睡会儿。”
魏璟元说道:“王爷,我得起身了,若不然就要耽误应卯了。”
刘岳微微皱眉,随后掀开帷帐向外看了一眼,回来时他不顾魏璟元诧异的目光,栖身而上,“昨夜的欢愉你可曾还记得?若你还记得,那么本王就是忘了,需要再寻那欢愉之感。”刘岳昨夜没有说话那是在生气,现在天已见亮,刘岳自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明明是倾心于他,却还要装作丝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