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笑了:“你?放心,我就看,什么也不做。”
元瑶:“……”
又过了一会儿,元瑶被他盯地不自在,开始赶人,他那眼神就和桌子上的烛台一样,烫人。
元瑶没心情干活了,说了两遍,江颂安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
“我去?给你?打水洗脚。”
他从塌上站起来朝盥室走去?。
元瑶松了口气,随便他干什么都行,只要别再盯着她就行了!
元瑶重?新调整心绪继续缝衣裳,只是还没静下来多?久,江颂安就又端着盆进来了。
元瑶也懒得管他,随他折腾,江颂安便在元瑶面前蹲下,和那天?一样帮她。
只是洗着洗着,这人又不老实了……
元瑶这会儿是真的羞恼了,踢了一下水,水花溅在江颂安脸上,他还佯装无辜:“我没看你?。”
元瑶耳尖都红了,“你?是没看,但是你?……!”
她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只是说啥也不让江颂安洗了,眼看元瑶是真的又恼了,江颂安笑道:“你?脸皮真薄,我就是给你?按摩,不喜欢就算了,我正常洗,真的。”
元瑶抿唇,见江颂安又老实下来之?后?才姑且放下心来,小夫妻闹了这一会儿,江颂安的确没招惹她了。
又过一会儿,旧书和衣裳都差不多?了,元瑶放下了针线打了个呵欠。
江颂安便去?熄了灯。
黑夜里,元瑶都快睡着了,江颂安却?忽然?小声问:“明日便是五月二?十五了。”
元瑶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嗯……”
江颂安垂眸。
还有三天?,是县衙二?试的日子。
也是瑶瑶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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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娘搬迁,设了宴席。
经过上回采石场的事情,神木镇的村民们也大概猜到?了苏远的身份,免不了唏嘘。
难怪柳娘之?前刚来的时候村正里正们都很照顾,敢情人家是有身份有背景的。
有一些人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帮一帮人家的,当初柳娘多?不容易啊,还被人明里暗里都欺负了不少。
而与之?相反,那些和柳娘这阵子走的近又帮了忙的心中都高兴,这回人家搬迁宴,也喜滋滋地备了一份礼。
元瑶和吴氏一大早就去?了,忙着张罗着宴席,再见苏远,对?方的确好?转了些,可无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面,相貌却?比上次整洁了许多?。读书人都温和有礼,和元瑶豆婶吴氏诚心道谢后?,便自己慢慢推着轮椅回屋去?了。
吴氏悄悄和元瑶道:“哎呀,这进士就是不一样啊,我都不敢和这样的人多?说话……”
元瑶笑了笑,能理?解吴氏,读书人的气质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直忙活到?中午,差不多?张罗出来了三桌子,这是柳娘的意思,因为苏远还病着,便不好?大办,只是邀请一些亲朋好?友来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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