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赢了就好,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苏秀衣全身放松了。
“公子……”苏敬憋了一肚子的话,不叫说真是难受。
不用说,结果是佛家,苏秀衣也能想象到当时的震惊场面。
不错,当时佛家展开一张银色柔软的织锦,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也叫宁家的人懵了。
因为那竟然是宁家准备拿来竞标的银锦!
织染银锦的方子被佛家偷去了不算,还用来和他们竞标,这简直就像佛家重重地打了他们一耳光!
没过多久,宁远楼就用一声疲惫的声音,结束了这次耻辱的竞标。
“宁家……退出!”
宁远楼临走前,佛春笑着走了过来,温柔地低声说了一番话。
“有句话说的好,不管黑猫还是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你说是吧?宁公子。”
宁远楼就那么看着她,忽然展颜而笑。
“佛小姐说的是。”微微点了点头,走了。
佛春虽然有点诧异宁远楼居然还能笑的那么展颜,一点也没装的意思,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宁远楼又不是闭门公子,能出来做生意就能有控制自己喜怒的能力,对她笑也是风度的表现,直到不久才真正的明白宁远楼其实笑的一点都不勉强,也真正明白宁远楼那句“佛小姐说的是”的意思。
宁远楼上了车,长长出了口气,终于把最关键的一步走出去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件事基本定下来了,可宁远楼还是有些心事重重,那个背后谋划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人,就为了那一点目的就这么大的手笔,怎么可能?
“龙静……”宁远楼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该怎样见见这个人。
他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谋划高手会不会有一天对付他们宁家呢。
没办法,九红提供的信息也只有龙静。
远在靠山屯的龙静并不知道自己被富家公子惦记上了,狠狠打了个喷嚏,龙曦还打趣,有人想你了,一边的潘小山说。
“打喷嚏是有人在背后骂你。”
龙静却说。
“我好像又感冒,龙曦你快给我熬碗姜汤。”
……
阳谷县的佛家很快就得知佛春的佛家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全府上下无论奴仆都喜气洋洋,又要发了!就连抑郁的拂小也难得地好脾气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不过是厄运的开端。
接下来的几天,下雪了,下雪的天不是很冷,纷扬的雪花迫使着出行的人们来去匆忙,城里有钱的少不了要喝上两口,而乡下人大多的猫在家里,唯独那些商人们还一如既往地忙碌着经营着算计着。
佛家再次拿到了边军布匹生意,高调地出现在个大场合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宁家,灰头土脸,鸡飞狗跳,二房三房更是因为竞标失败上蹿下跳,可算是找到理由了,当然是一心把火要将宁远楼拉下来。
不过这些宁远楼都如以往一般,一概无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天宁远楼坐着马车出了城。
今天要见的人和以往都不同,而是一个旁不相干、和这场生意竞争没有任何关系的局外人,但却是他不安的人,那就是龙静。
别看对家里人闹腾丝毫不在乎,那是因为那些人还不够看的,但九红背后的那个人不同,剑走偏锋,真是好算计啊!而整个局也就有个龙静这个线索,宁远楼是绝对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