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妈不肯,盛天佑不妥协,盛妈只能妥协。
盛天佑去骨科找颜楚,没找到,一问之下才知道颜楚提前下班了,手机关机,又不知道他的住处,盛天佑只能灰溜溜的来到妇产科。
盛妈一见儿子的样子,深知他没找到人,讥讽的奚落一番,惹得盛天佑越加烦恼。
“什么?清宫?”盛妈尖锐的叫出声。
盛天佑一脸茫然地看着盛妈,流产这个词,他略知一二,清宫这个词,他是真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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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二的学生,自己都未成年,除了学习就酷爱踢球,不爱追剧,不爱刷视频,偶尔打游戏,清宫,他是真不知道。
“快签字。”医生催促。
“我签。”盛天佑接过医生递来的手术同意书。
“不能签。”盛妈拦住盛天佑,苦口婆心的劝。“我的傻儿子啊!你怎么什么字都敢签啊!儿子,听妈说,这字咱不能签,也不敢签啊!你姐跟她那个男朋友是个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清宫手术你都敢签,万一出了什么况且,他们讹你一辈子。”
“病人的情况很危险,高烧、肺炎,不能耽误了,若是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大出血,她这种情况一旦遇到大出血,只能摘除子宫保命。”医生有些头痛,遇到这样不配合的家属,她也没办法。
“我签。”盛天佑再无知,也清楚子宫对女人的重要性。
盛妈眼看阻止不了,说道:“我儿子未成年,他签字无效。”
她的话对医生有效果,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盛天佑。
“要看他的身份证吗?”盛妈问,随即又开口。“她的男朋友在骨……”
“妈,姐夫提前下班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盛天佑打断盛妈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术同意书递给盛妈。“妈,您是姐的婶婶,您签。”
“我……我签。”盛妈眼皮跳了跳,瞪着自家儿子,他这不是在害她吗?真没见过他这么坑亲妈的儿子。“我只是她的婶婶,又不是她的亲妈,我签的字,人家医院不会认可。”
“医院认可。”医生断了盛妈的路,理论上是不认可,可眼下没有办法,联系不到直系亲属,事有轻重缓急,可以破例。
“开什么玩笑?你们就是在找背锅侠,我儿子愿意当那个背锅侠,是他傻,我可不傻,这字,我不签。”盛妈反应很激烈。
最终,在盛天佑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下,盛妈含着泪,很不情愿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费用还得她出,身上装的现金花光,卡里也刷走一万,心疼的盛妈捶胸顿足,还要伺候盛夏,盛天佑是男孩子,不方便,请护工,盛妈舍不得。
出钱又出力,精明的盛妈,从未吃过这种亏,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盛夏昏迷了三天,盛天佑陪了她三天,盛妈伺候了她三天,抱怨声连连。
“天佑啊,你去楼上看看,看那个渣男负心汉有没有来上班。”盛妈催促。
“妈,没来。”盛天佑低着头,这三天他跑了无数次骨科,都没找到颜楚,也联系不上他,整得他都快没自信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玩失踪吗?玩失踪也要有个道德底线吧,他让我们盛夏怀孕了,现在盛夏出事了,他失踪了,他还是个男人吗?亏他还是一个医生,人品如此道德败坏,我都怀疑他这个主任的职位是怎么来的。”盛妈火气很旺,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能省则省,这几天花钱如流水般,花得她心肝痛啊!
“妈,别这么说姐夫,我相信姐夫,他是爱姐的,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生了何事,我坚信姐夫……”
“姐夫姐夫姐夫,他都抛弃你姐了,你还一口一个姐夫,天佑,你心疼点儿你姐吧。”盛妈怒不可遏的打断盛天佑的话,尤其是听到盛天佑叫颜楚姐夫,她觉得很刺耳。
抛开婶婶这个身份,站在同为女人的角度上,盛夏流产,颜楚失踪,盛妈就产生了共鸣,义愤填膺。
流产手术,她也做过,当天做当天离开,盛夏却不同,又是肺炎,又是高烧,加上流产,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样的盛夏很令人心疼,向来心狠的她视财如命,这次也不得不掏腰包。
无论是盛夏的母亲,还是盛夏的表姐,她都没有联系方式,颜楚更狠,直接玩失踪,她若是再心狠的不管,只怕盛夏会真的没命。
“妈,姐夫没有您想的那么坏,这其中肯定有隐情。”盛天佑试图帮颜楚找理由。
“隐情?什么隐情?就是有天大的隐情,你姐流产的事,他也不能当缩头乌龟。”盛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真不知道颜楚给她的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妈,姐夫不知道。”盛天佑抓了抓头,不仅他联系不上颜楚,骨科的人也联系不上。“或许,姐夫临时出差了。”
“你干脆说他出国进修算了。”盛妈瞪了盛天佑一眼,他还真会为颜楚找理由,临时出差,在这节骨眼,谁信啊!渣男就是渣男,不想负责就是不想负责,
盛天佑哑然,突然,他也不自信了。
“去接一盆热水,我要帮你姐擦擦身子。”盛妈命令道。
盛夏的情况不合适住多人间病房,给她安排,盛妈一听价格,果断的拒绝,勉强接受普通的单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