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脸更红,可偏偏大声不起来,跟中了魔咒似的。
这样混乱不堪,还是他?替她解的衣襟,层层叠叠倒是颇费些功夫,如拆礼物似的。后来他?都气?笑了:“朕日后定要勒令织造局整改服饰。”
舒梵在他?怀里被摆来弄去,终于剥干净了,她挣脱他?的怀抱钻入了寝被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多余的几床寝被早叫人撤了下去,这床蚕丝被清凉滑润,质地?细腻又透气?,这样的时节盖在身上非常舒服。尤其是□□躺在里面时,像是身体的第?二层肌肤。
她抓起被角闻了闻:“好香。”
不是熏香,是一种很自然的香气?。
“喜欢让他?们多准备几条。”他?在塌边坐下,伸手要去揭被角。
舒梵下意识揪住了被角,头往里缩。
他?笑了:“不让看?”
“冷。”她撇开脑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说什么,就是觉得脑袋一团浆糊,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混乱的。
他?难得这么有耐心,俯身挨近了吻她,吻得她面颊发烫,很快瘫软在床褥里,手里的力道也松了。
那?被子?终究是被他?抽开,他?除去衣服,也坐进来了。
她脑袋更乱,过一会儿唇上又是一热,原来是他?又吻住了她。这次吻得更深,舌尖和她紧紧交缠在一起,将她抵在那?儿按住了手。
十指交扣,握得她甚至有些疼。
他?又撬开她的唇,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难耐的影子?。舒梵承受不住,浑身出着汗,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
却又叫他?狠狠掰回了脸颊,他?非要她看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抵着她辗转,她泣不成声,声音渐渐的变得她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尖细又奇怪,娇滴滴的,是她平日从来不会发出来的那?种声音。
“你欺负人。”她哭泣着控诉。
“哪有?”他?可太喜欢她的声儿了,变着法子?非要她出声,可重了她又要哭,让轻点,泪洇洇的样子?实在招人疼,可更招人欺负。
到了后半夜愈发冷了,舒梵往外挤了挤,躲进一个火炉般的怀抱,双手八爪鱼似的缠上去。
昏暗中听到他?闷笑了一声,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肢。
宫人夜间?来换过一次纱灯,意外瞧见?床上情形,骇地?停住了步子?。
按照祖制,后妃是不能睡在里面的,应该睡在外间?,方便随时伺候皇帝,可两人位置完全颠倒了。
可后来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
这位娘娘以?五品小官之女的出身一跃封后,可见?圣眷颇浓,只要陛下不觉得僭越,那?便不是僭越罢。
舒梵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手却被他?握住了慢慢磋磨。
她本就酸痛得快要碎掉了,不满地?嘟哝:“睡觉了。”
“睡吧。”话虽如此,她躺了会儿便觉得被一股力翻了过去,双腿不免弯曲着,睡梦里皱起眉。腰侧被火热的力道握住了,轻轻挪着调整了一下。
夜里实在冷,舒梵攥着被子?往里缩了缩,却又被拉回去,伴随着酸楚的感觉睡意再次深深袭来。
纱罩力透出的烛火昏暗又暧昧,灯下看美人,更觉迷离魅惑。
他?墨色沉沉的眼?底已没了笑意,转而是一种更加炽热的即将焚毁一切的东西。
他?低头亲吻她,手扶着她的腰往上抵,她吃痛下侧转过身来,汗湿的一张小脸埋在凌乱乌黑的发丝里,愈发痛楚似的皱起一对细眉。
所谓病如西子?胜三分,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美得惊心动魄,叫人忍不住想要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