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炀拿出纸巾塞她手里,然后就这么抱
着她往回走。
“刚才我想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吴双窝在他怀里,抹一把鼻子,看着纸巾上红艳艳的颜色,闷声闷气的:
“刚才什么事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挺生气的。”
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停下来!
她自己也是,一双眼睛是摆设么?!
愚蠢,太愚蠢了。
吴双气他也气自己,都不知道怪谁好,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天降横祸。
她可怜的鼻子……最近是受难日吧?
傅凌炀垂眸扫了她两眼,道:“就算你出事了,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这里,还生气么?”
“啊?”吴双愣了愣,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从刚才开始,你一直不说话。”他低头与她对视。
因为靠着他胸膛的缘故,他每说一个字都能传来微微震动。
吴双皱起眉头,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撞鼻子连带着脑子也傻了,“你在说什么?”
傅凌炀同样眉头微蹙,顿住步伐:“刚才,你没有在生气么?”
刚才是……
吴双这时才反应过来,踩地点那会儿,他那类似于开玩笑的几句话。
“……你这人,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她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会认为她在生气呢,有那么小气么。
即便傅凌炀说那不是玩笑话,吴双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已经帮了她很多很多,对她一家子可以说非常好的了。
假如发生意外,能帮忙埋尸,这还不够?
要不然是把尸体留着带回去给她爸妈?
相比之下,那
吴双还是愿意把自己埋在外面的。
父母看见了不得伤心死,而且若尸体携带病毒或者寄生虫,那该算很大的隐患。
她爸妈肯定忍不住接触她尸身,这不是害了自己亲人么……
越想越远,自己还是个尸体状态,吴双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刚才没生气呢,傅凌炀,你真的是个好人,要是我死了,也在心里感激你的。”
她这么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不料傅凌炀道:“我收回前面那句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下轮到吴双不明白了,收回哪句话?给她埋尸那句?
“大哥,你什么意思啊?我真没生气……”
干嘛搞得好像她强要了个承诺似的,自己的命,凭什么让别人保证。
傅凌炀却不再回答她,径自抬步往前,很快就抵达了别墅。
那棵紫藤花目前还活着呢,也不知蛇毒封存进去,能不能对它造成较大杀伤力。
傅凌炀弯腰把人放下,道:“进空间里,给你处理下鼻子。”
“哦。”
吴双感觉它已经把血止住了,估计是前几天的‘重创’让它变得脆弱,不然今天撞这一下,也不至于流鼻血。
暂时她也不敢把鼻腔给清洗干净,只能由着它半塞着。
然后就看到傅凌炀卷起袖子,洗手作羹汤。
他的冷冻肉食里,包括了水产类,鱼虾蟹等等。
这次他拿出的是细长的两条,外形跟蛇异常相似的鳝鱼。
鳝鱼炖老酒,益气补血,把它们解冻了,洗干净
切断,用生姜翻炒一下去除腥味,倒入黄酒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