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用担心的!白若瑾冷笑!
他捏了捏拳,又坐过去喝茶。
赵衡看他那样子,轻哼一声,拿过西洋镜又四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位姑娘竟然会撩裙子……
他转头,想跟白若瑾分享,可那蒲团上人影空空,只剩下桌上一杯冷茶。
……
庞嘉雯冲出成国公府,她看着眼前的大街,脑袋里飞速回想着,从哪里回永宁侯府是最快的?
她来京城时,她爹将一杆浴血无数的红缨枪交给她保管。还与她说:“倘若有人问起爹是在何处习武?拜何人为师,而那人又恰好提起京城忠烈李氏一族,你便将这把长枪赠予那人。除此之外,枪在你在,枪若遗失,你也不必再回来见我。”
当时她还有些生气,为何爹将一杆枪看得比她还重。所幸这些年她一直惦记那杆枪是英魂之物,因此保管得格外小心,除了她自己,几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庞嘉雯一路疾行,速度之快,好几次都把行人吓到了。
就是她这几年疏于练功,猛然施展,倒像那没粘好的风筝,随风左右摇摆。
庞嘉雯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控制,直到突然有人在她背后喊:“庞嘉雯!!”
庞嘉雯回头,乍一看,喊她的人竟然是白若瑾。
他站在距离她大约七八丈远的位置,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眸猛然一眯,神情前所未有地冷。
庞嘉雯不想理他,想当没有看见。只是她转身时,“嘭”地一声,撞上了迎面驶来的马车。
她虽然回了个头,但身体一直都是朝前倾,用力跑的一个状态。
倏尔间的回目让她忽略了前方的危险,猛然撞上的时候,赶车人都来不及反应。
那种养又高又壮的马,拖着精致舒适的车厢往前走,庞嘉雯硬生生把人家的马车轮子都撞得离地了。
车夫吓得从车上跳下来,马也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四肢都不耐烦地动着,想跑。
庞嘉雯摔在马车底下,一抬头,发现马蹄子都要朝她的脑袋踏下来。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抬手去挡。
下一瞬,有人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那马下给拉了出来。
突然看见太阳的感觉太好了,就像新生。
只是道谢时,她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凝固了一下。
“是你啊?”
庞嘉雯收回自己的手,没好气道:“你刚刚喊我干什么?”
“你害得我回头,都没看见前面有车。”
“这车好硬,撞得我胸口好疼。”
庞嘉雯揉着锁骨的位置,感觉膝盖也有些擦伤。但她现在顾不得了,推开白若瑾就要走。
白若瑾拽着她,用力将她拽了回来,冷着脸很生气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
庞嘉雯觉得白若瑾一直盯着她的唇瓣看,她伸手摸了摸,有血。
“嘶……”
“没事,就破了点皮。”
“你快走吧,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
庞嘉雯说着,抬步继续走。
白若瑾紧捏着她的手腕不放,眉眼阴沉。
那个车夫想上前又不敢,就在不远处看着。
周围也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猜测什么?
京城总共就这么点大,谁是谁家亲戚呢?说不定绕一圈都是自家亲戚,所以在外面行走时,谁都不想闹出点笑话来。
庞嘉雯看着白若瑾,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他道:“你想怎么样啊?”
白若瑾紧盯着她,从她的破了皮的唇瓣,到还在流血的锁骨,以及她隐隐轻颤的双腿……
她受了伤,马车都差点翻了,她不可能没事。
那是西域最好的马,用来拉车真的是浪费了。可直到现在,马车里的人都没有现身,也不知道是哪位见惯风云的人物?
他本不该跟她拉扯,既然决意留在京城,春闱之前自然是别露面的好。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白若瑾忍不住自嘲,又忍不住阴翳地瞪着庞嘉雯,想知道自己何时才能真正放开手?
反观庞嘉雯,她总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好似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立得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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