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那个通话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她再次劝阻埃托勒:“再这么下去就玩脱了,你躲在暗中,我可是在明面上的。”
通话那边沉默下来,许久,埃托勒叹息一声:“看来,那个人只能祈祷自己今晚运气好一点了。”
“四千万一次!”
“四千万两次!”
“四千万三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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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来正躺在沙发上,用通讯手环自带的计算器一遍又一遍地算自己的分成。
四千万拍下来,章兆付款付得很痛快,现在就等乌冬回来,给她分属于她的那份八百万了。
别的东西带不走,船上赢到的钱却能实实在在打进她账户。
楚来正乐颠颠地在心里数着钱呢,手环上弹出门铃的通知,她接通,打来的却是管家。
“午夜小姐,乌冬让您今晚先睡,不必等他。”
楚来一怔,什么意思,总不能是他赚了两千万打算独吞掉连夜跑路吧,这大海上茫茫一片也跑不掉啊?
仿佛预知到了楚来的问题,管家回答:“乌冬说已经拜托船方开启转账流程了,您可以在手环的账户界面查看。他这次是被上级叫走的,临时的会议不知要开多久,所以希望您先休息。”
听到钱还在,楚来就放心了,也不关心是什么会议——给公司赚了这么大一笔,作为销冠去接受接受表彰也是合理的。
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午夜,没有乌冬在场,她反而更自在。
于是楚来轻快地说了一声好,打发掉了管家。
那一晚她尽情地在露台上的恒温泳池里玩够了水,又把餐吧里刚补充好的小零食给吃掉了不少,最后在按摩浴缸里新奇地感受了一下泡泡浴,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入睡。
乌冬彻夜没有来,她也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珊瑚岛会在午夜拍下“共度一夜权”后,彻夜不让乌冬回来。
套房的床品太舒服,而她些日子又在外面奔波操劳了太久,楚来沉入梦乡,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想起来自己昨晚把外套挂在了门外露台上晾晒,于是揉着眼睛,打开了通往露台的推拉门。
海浪声扑面而来,海风凉爽。
一张折起来的纸卡片被风吹进了屋里。
那张纸片是红色的,很容易看见。
楚来转头去抓,终于在屋子里将它抓住。
打开卡片之前,楚来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
海上通往室外的玻璃门为了保证隔音和密封性,门与门框之间几乎不会有缝隙,更是需要用力旋转把手后才能合上拉开,同时气压也会让玻璃门发出巨大的噪音。
昨晚睡前她没有在房间里发现这张纸,如果它是放在门外的,那么早就被海风吹走了。
而想把纸夹在门缝中更是没有可能,这是张硬卡纸,它的厚度会让门关不紧,楚来开门时就会察觉。
这就说明,昨晚有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楚来的套房,并且知道楚来醒后会去露台,所以在通向露台的门口放下了这张卡片。
想清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楚来再看向那张卡纸时就越发迟疑了。
她缓缓地把那张对折的纸展开,上面只有一句手写的话,字迹有些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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