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带着明鸾和明鸢给忠勤伯行礼,随后跟着明老夫人告辞而去。
那边,蒋舅母也才刚刚被人带来了过来,看起来满面春风,这会见大家要走,疑惑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明老夫人哼了一声,“回家再提。”
女眷要走,那边男客也是没停留,听到家中仆人的传话,也跟着告辞。
忠勤伯府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书生,到了前院待客厅,还没来得及和明老大人等说上几句,就见他们要走。
而且是步履匆匆,挽留的话都没让他说出口。
男客这边,他知道没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女客那边起了冲突?
他沉声地吩咐随从,“去,看看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打听好了,仔仔细细描述给我听。”
随从得令退下,忠勤伯阴沉地看着明家男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冷冷地笑了笑。
明家男人女人汇合一处,上了马车,还没出门,就见秦东宇一路小跑过来,呼喊着明飞羽的名字。
“飞羽兄……”
明老夫人眼皮子都没抬,喝令车夫,“走,快点走,回府。”
明鸾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外头的男人没看到,明老夫人却是见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舅母也是,刚刚明鸢不肯跟她去坐后头的车,还把她给拉到了老夫人的这辆车里。
幸好车大,否则还不被极到车下去。
见明鸾眼泪掉下来,顿时惊讶的不得了,“可是你们受欺负了?我要去问问忠勤伯夫人……”
明鸢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气愤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蒋舅母满脸惊讶,
“是不是弄错了?忠勤伯府的姑娘怎么会这样?那最后不是弄清楚了,咦,你说的那个玉佩?”
“不是当初忠勤伯府提亲时,拿来下定的玉佩么?那块玉佩,当时说是他们府上传下来的,一共四块……给四个儿媳妇的……”
阿琅闻言,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提亲的是忠勤伯,可忠勤伯夫人不愿意儿子娶明鸾,可又不想和自家男主人对着干,夫妻感情生份了。
于是就和自家姑娘一道,设了这样一个局。
那块玉佩,确实是伯府的,若是当时明鸾没有掉了玉佩,也许今日的局面又是另外一种了。
到时候,明鸾就要被污蔑一个德行有亏。
明鸾被污蔑,明家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那么,忠勤伯夫人就可以不要明鸾进门,又可以对自己的丈夫有个交代。
可不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愿意明家姑娘进门,可是明家不同意呀。
更何况,一个有偷盗之名的姑娘,能是什么好的!
至于泼在明鸾身上的污水,忠勤伯夫人才不会管。
明老夫人听了,怒气冲天,也不去呵斥蒋舅母,只是看着明鸾,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阿鸾,你一直是最稳重的,那块玉佩,你为何要那样迫不及待地挂在身上?”
“今日在伯府受辱,你可能明白其中道理?”
明鸾脸色苍白。
“不愿意就不愿意,这样算计姐姐做什么,伯府真是太可恶了。”
明鸢到现在还是意难平。
“忠勤伯府这样的做派,日后不许让他们秦家人登明家的门。”
明老夫人板着脸,这话就是说给蒋舅母听的了。
蒋舅母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娘,这事,咱们也真是不知道,忠勤伯上门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说是一定会把阿鸾当成女儿一样的疼爱。”
“又说忠勤伯夫人很和气,嫂子们也不错,刚才在伯府,就是伯府长媳在陪着我。”
“看那样子,也是个爽利的人,还想着往后明鸾进门,不会有妯娌不合的事情发生。”
阿琅望天,忠勤伯既然想要打明家的主意,那必然是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明家人看。
秦东宇一张皮子是不错,外面的风评也不错。
可披着画皮的人,可不少,谁知道那张画皮下,是人是鬼呢?
还有,伯府长媳可能真的是个好相处的人,还有二媳,三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