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靖安侯那个女儿吗?”
韩长风想也没想,就否认道,“不是。”
韩丞相却不信,语带嘲讽地说,
“当初让你去接近那个姑娘,是你自己愿意的。”
“既然当初你做了选择,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为那个姑娘抱不平?”
韩长风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像是个被锯了嘴的葫芦。
韩丞相被气笑了,
“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我儿子,就算知道你搞些小动作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你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不想回家,也可以不回。”
“年节礼也免了,你好自为之。”
韩长风闻言,皱眉。
“你走吧。”
韩丞相下令赶人。
外头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给韩长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韩长风看了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韩丞相,离开书房,走远了后,那紧皱的眉头也没松开。
书房内,管家见韩长风走远,侍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大人,为何你没有责怪大公子?”
韩丞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责怪有什么用,你看他那个样子,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
“青州那些乡民的住处,为何会被暴出去,除去你我,只有他知道。”
“说是说因为清河郡王在那附近遇刺,搜查刺客的时候才暴露的。”
“可清河郡王确实有许多敌人,可胆大到京城下手的,还真没有。”
“不过是他弄出的幌子罢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请动了那么多刺客行刺清河郡王。”
韩丞相再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是真的了解不够彻底。
本以为是只温润的兔子,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
也好,有狼性,才会向前冲,韩家才会有希望。
只是……
靖安侯之女,不若就将她娶进门算了。
忠勤伯府和明家联姻之事已经不可能,这边牵起一条线也不是不可以。
只可惜石家那边了。
江固忽然到京城,阿琅原本想将他安排在侯府落脚。
不过,江固却不同意,和江叔他们挤在十四巷的小院里。
阿琅也把江固的到来,禀告给了明老大人俩夫妻,有时候白日里两边跑。
或者晚间和江固一同溜出去夜游京城。
这一日,原本阿琅还要去找江固,却被江叔告知,他不在。
说是要去收账,一个晚上就可办妥,让阿琅明日再来。
阿琅觉得奇怪,师父能有什么帐要收?
当年会收她做徒弟,就是因为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
被父亲丰厚的束脩给砸晕了,再加上江叔在一边说项,自然也就留下来了。
这中间虽然有些曲折,但那是师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