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士仁率领着荆州骑卒杀来,直逼他们的跟前,仅有数十名骑卒上马作战应对。在堪堪发起冲击之时,二百骑卒就已杀到他们眼前。
士仁凭借马速,手中马槊探出,将那刚上马的曹魏骑卒戳翻倒地。进而面对那些没有上马,赤手空拳的骑卒,挥舞长槊,斩杀数人,驱散马群。
二百骑卒冲锋之下,将这些骁勇敢战的骑卒杀得哭爹喊娘,四处奔走;他们的战马受到惊吓,朝着四周原野而走。顷刻间,两、三百名骑卒当场战死,其余骑卒被杀得四散而走,任凭文稷怎么呼喊都没有。
士仁在那杀得兴起,却把观战的夏侯渊气得不行。他从军至今,头一次仗打着这么窝囊,军阵攻不破,还被敌骑反杀一波。将士死伤惨重。
“来人!”
夏侯渊抢过侍从的长槊,翻身上马,大喊道:“让张喜随我来,杀退敌骑,然后趁机破阵。”
“诺!”
夏侯渊率领部曲汇合张喜骑卒,约计八百余骑,悍然杀向士仁所部。
站在船上的霍峻,遥见另外一支骑卒从斜角杀向士仁的所部,不由大笑道:“夏侯渊将败也!”
“吹号,让士仁撤军。”
“诺!”
“呜呜~”
奋力搏杀的士仁听见号角声,又见即将杀来的曹军骑队,即刻让人摇晃军旗集结后撤。二百骑卒有了军旗的召唤,且有号角声警示,放弃追杀,迅速朝着原路撤回军阵。
“追!”
夏侯渊大喜过望,指挥大声喊道:“敌骑回营,趁机追之,破阵而入。”
夏侯渊没有随军突击,而是留下整理溃散的步卒以及骑卒。
却月阵正面曹军步卒被荆州骑卒驱赶着四散而走,士仁率二百骑卒沿着坦途回阵。身后张喜率领着骑卒紧追不舍,欲与士仁骑卒趁机入阵。
士仁握着缰绳,奔驰在前,临近三十步时,却见看着车阵内中竖起来的白旗。继而策马向左斜行,沿着车阵,绕弧行而走。二百骑卒向着左右两侧,各有百骑而行。
此前他留下的百余名骑卒,将正面步卒向两侧驱赶,造成左右侧军阵的些许混乱。二百骑卒分散而行,并未遭到阻击,反而加剧两侧曹军方阵的动荡。
当两百骑卒分散而行之时,将已打开的军阵暴露到张喜骑卒面前。
就在同时,在后方的夏侯渊看着四散开来的士仁骑卒有了危险的预感,他激动的喊道:“鸣金!快让他们撤退!”
命令虽下,但却来不及了。
车阵大门敞开,两排狼筅斜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枝干,锋利的矛尖,令人生畏。在狼筅之后有二十张床弩对正准着曹军骑卒,同时数百张强弓硬弩蓄势待发。
士仁与两百骑卒提前有备,得以成功转向,曹军骑卒转向避让之时,但因马的惯性,还是往前奔驰了几步。
“放箭!”
曹军骑卒奔驰间,二十支短矛从床弩上弹射而出,同时还有数百支箭矢紧随其后。
“噗嗤!”
“噗嗤!”
“噗嗤!”
短矛挟带着巨大的力量飞行,所到之处无人幸免;强弓硬弩破甲利器,中者非死即伤。数百支弩矢射入骑队里,无数血光暴起,近两百余名骑卒当场毙命身亡。
床弩停止了,弓弩手仍在倾泻箭矢,前排军士拿过后排装填好的弓弩,抬手便射,继而又是一批骑卒与战马倒下,在地上痛苦哀嚎呻吟。
“撤!”
带队冲锋的张喜,他身处第二队列,他幸运躲过恐怖的床弩,然而却没躲过重箭,数支重箭直接射透他的胸腔、心肺,仅是哀嚎一声,便倒地身亡。
张喜身死,以及大量的骑卒阵亡,剩余的骑士愈发混乱不堪,队列顿时零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