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左刑身上的兽化特征也消失了,他松开了双拳走到了墓碑跟前。
弄臣从来不会说谎。
望着这块刻印了名字与死亡日期的墓碑,左刑内心久久无法平息。
他抬起头,仰天长叹。
“我能带他去什么地方?烈士陵园?还是家乡故土?组长他成为了一个罪人,勾结堕祟者、与鬼面少女暗中结盟威胁国家、故意袭击国家重要公职人员”
这些罪名早已剥夺了朔然能葬在他本该能埋葬的地方。
“可悲呢明明是一个为了国家情愿奉献一切的男人,却落到这种下场。”
听到这样的形容,左刑刚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自己内心的答案。
“不,组长他不可悲!他只是只是只是想要一个结局与说法罢了。”
弄臣撇眼看他,说道:“为结局为说法,活了一生也从未想过为自己,可怜可悲,但也可歌可泣。”
说完,弄臣便也离开了此地。
只剩下了左刑与这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葬在这里也挺好,至少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了,队长,他们至少不会再去找一个逝者的麻烦了,队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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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说什么,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心中的悲伤就如同这倾盆的大雨般不断涌现。
他的头部受过机械改造,泪水流不出来,只是浑身颤抖地咬紧牙关。
“你真傻,为什么每次都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我也不是怕死的啊!你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担心我会死?”
左刑的内心其实早就有了答案,他很清楚朔然的性格。
朔然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无辜者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会拼尽全力去救他们,若自己也无能为力的话那就想办法,反正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因此,每次出去战斗的时候朔然受的伤都是最重的,身上的改造痕迹也是最多的。
左刑看在眼里,心中也暗自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变强,不求能站在队长的前面,最起码不能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他们是战士,是这个国家守护者的一员,他们从不畏惧死亡。
但他们任何人都不想死的窝囊,死的毫无意义,死的成全了罪恶。
他们可以轰轰烈烈的战死,但没有一个人想死在小人的暗算之下。
左刑对着墓碑说了很多话。
最后,他站起身来,别过身去看向远方,说道:
“我会杀了赵忠利那个混蛋,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得手的,他必死无疑。”
此次事件后,赵忠利私下利用世界神祟研究院分院做非人道人体实验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变得家喻户晓了。
事情败露以后,赵忠利用尽一切方法求了一切人脉来逃离这个国家。
有些事情不上称不到二两,但上了称那就是千斤顶都顶不住。
午夜
赵忠利正驾车向南行驶,他打算先去金三角地区避一避,那里有负责交接与接待的自己人,赵忠利手中谈判的条件就是实验结果。
他做了很多人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这份实验结果以及数据的珍贵性不言而喻。
“等到了金三角后就在那里中转各国,一路前往美利卡,只要能到那个国家,凭借我手头上的这些数据与结果,他们必然能为我提供一席之地。”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公文包,里面还有一管装满了毁灭之血的药瓶。
“车子已经加满油了,今天晚上边境线那边也打点好了关系,今天晚上谁都无法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