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之大哭道:“属下冤枉呐!”
我道:“你不说是罢!本座今日连你一起罚!来人呐,革去裴逍与季清之的左右二使之职,拉去刑罚堂重责五十大板!贬为寻常教众!”
“是!”门外冲进来四名青衣侍者,就要将裴逍与季清之拖出去。
季清之抱住我的裤腿哭道:“教主饶命呐!难道您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受人以柄,神功可成。’的真正含义嘛!”
事关神功,我终于冷静了一些,道:“这受人以柄究竟有何含义,你避重就轻、混淆本座视听,可知有罪?你今日要是说清楚了,本座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季清之道:“教主!受人以柄究竟是甚么意思,您真的不懂么!您真的不懂么!他不是剑柄,不是手柄!而是您的二兄弟呐!”
“二兄弟?”本座哪里冒出一个二兄弟?
季清之见我一脸莫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边上几位青衣侍者,我道:“你们先下去。”
“是!”
青衣侍者下去了,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甚么二兄弟,本座难道还有兄弟不成?”
季清之手指往我裤裆一指,道:“二兄弟就是这位二教主呐!”
我往裤裆一瞧,登时面上一臊;“胡说八道,神功怎么可能跟本座的二兄弟搭上关系!”
季清之哭道:“教主,您修炼神功这么些年,究竟是不愿领悟呐还是不愿领悟!这受人以柄的意思就是要承受他人孽根才能练成呐!属下昨日跟教主叮嘱的包羞忍耻、容人之所不能容,您真的没有明白么!属下要您忍耐,就是怕您受不住耻辱,半途而废。哪知教主非但不曾领悟《莲花宝典》的奥妙,还怪属下以下犯上,属下与裴逍实在是比窦娥还冤!”
我静下心来细细思忖,终于醍醐灌顶。
难怪季清之先前说甚么“小借怡情,大借伤身,强借灰飞烟灭。”原来是指这个!我之前修炼了那么多年都并未神功大成,并非我生性蠢钝,而是不愿受这胯下之辱!
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他们了……我叹息道:“起来罢,之前的话就当本座未曾说过,本座向你们道歉。”
季清之含冤得雪,道:“属下谢教主!”说罢,二人就站起身了。
我望着裴逍,心中十分抱歉。原来他昨日以下犯上,并非存心冒犯,而是为了相助本座修炼神功。怎料本座非但不领情,一脚将他踹下床,还要降罪于他,实在是不明是非!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昨夜本座对你有所误会,让你受了委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裴逍垂首道:“属下不敢。”言语间一点怨怼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中叹道,这真是一个实诚的孩子呐。昨天让我踹下床,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只是默默承受。今日若不是季清之为他出来鸣不白之冤,他早就让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罢了正义教右使的位置。
我那些个老情人,个个如狼似虎,李玉林强势霸道,林郁文心思缜密,还有个江盟主未完续待,他们几个人一对上,本座就是里外不是人。唯独这个裴逍,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但对我最是忠心耿耿,真是情到深处无怨尤呐!
我心中十分受用,拍了拍他的肩道:“本座委屈你了,以后有甚么委屈跟本座说,本座一定为你做主。”
裴逍终于抬头了:“教主……”
我瞧着他那种百感交集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道:“好兄弟,一辈子!”
那双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我为防他情难自禁,随便寻了个借口便走了。
我回到自己屋中,李玉林就追了上来,道:“如何?你处置裴逍了么?”
我道:“这只是个误会,不提也罢。”
李玉林道:“这事也能有误会?你是不是不肯告诉我实话?”
“怎么会?”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玉林呐,我问你句话,咱俩从前在一起,究竟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李玉林道:“自然是我在上。”
我道:“这么说来,你上过我的屁股?”
李玉林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言之凿凿道:“你撒谎!”
李玉林道:“我哪里撒谎了?”
我道:“你根本没有碰过我的屁股!”
李玉理直气壮,道:“何以见得?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难道就能抵赖了不成?”
我咬牙切齿道:“《莲花宝典》的最后一层就是‘受人以柄,神功可成’,如果我真让你上过屁股,我早就神功大成了,你还想骗我!”
李玉林闻言一惊,道:“你这甚么功夫,这么玄乎?”
我噙笑道:“说实话,以前都是我上你的罢?”说罢,十分暧昧地捏了他屁股一下。
李玉林气得脸一下红了,甩开我的手道:“做你的青天白日梦!我要是让你上过,我就……我就……”
我好整以暇:“你就怎么样?”
“我就让你上一辈子!”
“这好!我们现在就开始罢。”说罢,就把他往床上拐。
李玉林死命挣脱我的手,道:“萧定你自己好好端量,今时今日,是你能拿下我,还是我能拿下你!”
我迟疑了一下,果断放手!如今我神功无法运用,想对李玉林用强,只有死路一条!我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李玉林一脸深情地望着我:“爱过!”
我喉咙一腥,咽下一口血,道:“我是想问,我俩之前到底有没有做过?”
李玉林道:“做过!”
我想说既然做过,我又没被上过,那被上的自然是你,谁知李玉林马上又补了两个字:“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