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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情况:林青桦薛墨弦两位宝贝妹妹,水瀚宇球球妹妹,还有钟荁亲亲爱人水溶,都被困在宫里,还刚巧被困在同一个地方——老太妃寿宁宫。
敌人敌人就是朋友,再不顺眼歪瓜裂枣子桥也得过了河再拆,四只对视,达成统一战线:先把自家宝贝救出来再说!
为了维护联盟稳定性,钟荁甚至对着世子殿下坦陈了自己真实身份;当然,也是为了联盟稳定性,钟荁将自己企图陷害水瀚宇过程瞒得严严实实,甚至对于引发皇帝怀疑水瀚宇冯紫英之事,都一股脑儿推到了皇帝身上,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养嘛~
对于这种标准见风使舵行为,林青桦拍了拍世子殿下肩膀,挤眉弄眼地提醒道:“世子殿下啊,放心,尽管放心,面前这只还是有人性,见死不救是分时间地点人物,过河拆桥也是看四季轮回沧海桑田!”
水瀚宇抽着嘴角看向薛墨弦:“解释一下?”家这只疯子说是人话吗?
薛墨弦挑起了半边眉毛,忽然伸手,帮自家笨蛋拢了拢衣襟,意有所指道:“天凉了,准备让王家破产吧。”
“……”水瀚宇抽嘴角抽得都快神经性抽搐了——请问紧密相连两句话之间关系是因果关系呢?还是因果关系呢?
钟荁咳嗽了一声,故意转移话题:“们确定能制住王子腾?他可是九省提督。”
为什么要制住王子腾——四只“亲爱”都在宫里,用热气球飞进皇宫救人显然不现实,恐怕还没着地几人就被层层叠叠禁军给射成刺猬了~而且,万一皇帝狗急跳墙把都宰了,那他们到哪儿哭去?为今之计,必须让疯疯癫癫皇帝感到威胁,意识到杀了水溶和几个小姑娘后患无穷,这样才能暂时保住他们命。
所以,必须继续采用钟荁“步步相逼”计划。水溶兵符虽在皇帝手中,可他副将等将领都早已被钟荁“策反”——所谓“策反”,也就是,准备造反了,那兵符还算个屁啊!
东平王死后,原本归他管辖军将们被皇帝扔给了水瀚宇“监视看管”,现在是特殊时期,皇帝不可能信任他们。在发生罗金失踪之事,连密探都让皇帝怀疑——所以,现在,那只“剩上”能用、能信,也只剩下一个王子腾。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控制,也只有一个王子腾。可是,王子腾身边时刻跟着一堆手拿刀枪戈斧弓钺大头兵,怎么能把他引出来呢?
林青桦再次皱鼻子,继续鄙视钟荁:“您可是千万年罕见稀世珍宝,见了您稳坐莲台不动如山,王子腾估计得吓哭!”王家也是拔萝卜带出一身烂泥,就说王子胜惹出那堆子破事儿,也足够皇帝砍了王家满门!当然,王子腾亲妹子王夫人宝贝儿子贾宝玉还是太子宝贝嫡子……被钟荁纪录在案重点盯防“精彩往事”,王子腾恐怕还不知道呢!
钟荁没有否认他“恭维”,却也没有答应:“不能出面,皇帝现在疯得不清。若忽然出现,恐怕会刺激他杀了水溶。”
谁让是水溶“情人”呢?标准:“自作自——嗯,您当然不是受,您功德无量,万寿无疆!”千年王八万年龟,万寿是哪个……您自己掰手指头脚趾头慢慢算吧!
水瀚宇皱了皱眉,忽然站起身来:“去引出王子腾,他正在找。”
三只扫眼过来,异口同声:“不行!”如果说钟荁对皇帝刺激是隐性、泼凉水、夜里扮鬼般阴魂不散;那水瀚宇对于皇帝就是标准热锅滚油炒蚂蚁——黑漆漆、乱糟糟、粉末渣滓,糊吧劲脆,从里头焦到外头!
“难道是们?”水瀚宇嘲笑地瞪着自家大舅子,意思很明显:俩有那么好心?俩不是标准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咳咳……”林青桦低头,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瞪钟荁,“皇长孙,都恭维那么长时间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酒好也怕巷子深,命硬也怕壳子嘣脆,‘万岁万岁万万岁’可不能全用来做缩头那个啊!”
钟荁抱着手,似笑非笑:“主意确实有了,但是很危险,而且是们危险——而且,刚刚是在‘恭维’?”比骂人祖宗十八代还狠,这口德,真缺了大德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为怀推己及人胸有丘壑海纳百川了?”这次真是在恭维了,难道说天下苍生有福了?那估计是今天黄历改信基督了,还是释迦摩尼版基督。
“只是不想被们背后捅刀子。”钟荁懒得继续跟林青桦耍嘴皮子,看向东家,“贾家人全部寄住在薛府。”贾家危险就是薛家危险。
薛墨弦摇头:“无所谓。”
钟荁略为惊异地挑了挑眉,林青桦笑眯眯地摸着自己挺翘鼻梁:“都决定造反了,还矫情个啥?”
“……”半头雾水世子殿下其实很想吐槽,们两只唯恐天下不乱货死撑到现在,终于肯反了,难道本身不就是一种矫情?
既然别人都大方地把自己身家性命系在秋千上随风摇摆了,钟荁就算受之有愧也却之不恭,温和一笑,如春风化雨,说得话却有那么点缺口德,估计是被传染了:“罗金那个狗奴才还有那么点儿用处,至少,他人可以提醒半死不活老皇帝,皇帝打算对他宝贝金孙贾宝玉下手了。”至于真相……等太上皇跟王子腾磕起来,不是真相,也胜似真相了。
“所以说自古皇家偏心眼,这偏心眼,都缺心眼了!”林青桦揉着鼻子凉凉地吐槽,“不过俗话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准一提到贾宝玉,太上皇就原地满血复活了呢……喂喂,干什么?”自家美人儿那张漂漂亮亮脸儿什么时候凑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