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远心里跟明镜似的。
以前那些跟她有关的新闻都是出来没一会儿就销声匿迹,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替她处理。
可是这次不但没有处理,还登上了热搜,肯定也是有人刻意安排。
虽然不明白陆锦铭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她心里却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陆锦铭和两年前那场车祸有关的证据,最好能想办法,让他把那份股权转让书再拿出来看看。
正想着,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乔思远叫了声进,就看到一个长着圆脸的医护人员从外面走进来。
“乔小姐你好,根据今天上午的检查结果,我们的工作人员经过讨论后,觉得你的身体条件还是可以做人流的,只要过程中仔细些,也不会对你以后的生育造成任何影响。”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乔思远心里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她默了下,点头道:“我知道了,把时间安排在明天上午吧,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行。”
对方点点头,笑着关上门离去。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乔思远慢慢躺倒在床上,伸手抚向腹部。
她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曾经的她,确实觉得陆锦铭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她爱的男人。
但这一切的美好,都被这个男人亲手碾碎,变成最丑陋的东西落到污泥里。
她不想再在以后的生活里,留下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这一晚,乔思远睡得格外不安。
梦里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在质问她为什么不要自己,为什么要狠心抹杀它。
与此同时,也同样有人在黑夜里过得烦躁不安。
陆锦铭独自坐在会所的包间,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把桌上一整瓶洋酒干完了,又到吧台后面继续拿。
他眼睛里满是血丝,神色也格外阴沉,听到手机不断震动,却置若罔闻。
江绵绵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现一直没人接后,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朝会所门口走去。
她今天没干别的,有空就在网上刷与乔思远有关的新闻,然后想尽办法去摸清陆锦铭的行程。
直到晚上八点后,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
陆锦铭的车从新恒大楼的停车场出来,就直接来到了这家会所。
她赶紧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楼下给陆锦铭打电话,希望他能接听。
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电话却一直都没有接通,这让她很是气愤。
有钱人常去的会所是些什么服务,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依陆锦铭现在的状况,如果她不快点过去,只会便宜别的女人。
权衡利弊之后,她终于到前台问清了陆锦铭所在在房间号,只身找了过去。
推开门,包间里一片安静,让江绵绵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直到发现靠在吧台上那个人影,她才反锁上门走过来,轻轻在陆锦铭背后拍了拍。
“锦铭,你怎么样?是不是喝醉了?”
陆锦铭睁开眼睛,慢慢把头从胳膊里抬起来,看清站在他旁边的江绵绵后,立刻疑惑的皱起眉。
“你怎么在这?”
他过来的时候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行踪,更不可能告诉江绵绵他在这。
江绵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在他肩膀上。
“我不放心你呀,今天在网上看到陆太太的新闻,我就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就一直在新恒楼下等你。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地方躺一躺?”
她一边体贴的问,一边用手若有似无的在陆锦铭后背上轻轻抚摸。
轻柔绵软的力道,透过单薄的衬衫,丝丝缕缕传递到男人身上。
陆锦铭坐在吧台前默了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手扒开。
江绵绵怔了下,有一丝紧张:“锦铭,我知道你现在特别难过,就让我在这里陪陪你好吗?我真的没别的想法,就只想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