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掉一条胳膊的赵文春疼的满头是汗,他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全都给我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往死里整。”
赵文春铁了心要弄死对方,一开口就是天价,“今个晚上,谁能把这小子给我弄死,我奖励现金五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莽夫。
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刚刚还在打退堂鼓,撺掇着要走,一听说有高额的赏金,个个像闻着腥儿的猫一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谢慎之怀里蜷缩成一团的oga难受的紧闭着双眼,身上湿透了,汗津津的,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显然,oga的病情又加重了,身体越来越虚弱。
谢慎之不想再跟这群鱼龙混杂的渣渣们继续纠缠下去,不耐烦的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你们几个一块上吧,我赶时间。”
一众人将谢沈二人团团围住,蜂拥而上。
alpha额头青筋暴起,瞳中浮现出的嗜血之色带着一股狰狞的气息,让谢慎之整个人看起来比那十殿阎罗里的索命罗刹还要恐怖。
谢慎之怀里抱着oga,只有一拳一脚可以进攻,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超强的战斗力,他的进攻角度甚是刁钻且力道迅猛,未过片刻,现场便响起杀猪似的哀嚎声以及一声叠一声的讨饶赔礼声。
“爷爷,别打了,饶命啊……”
“小的我狗眼不识真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高抬贵手……”
“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慎之可没空听他们叽歪,他紧了紧怀里的oga转身就走的时候,冷不防耳边传来一记风响,猛一转身,一脚就将那个想要偷袭自己的花臂壮汉踹飞。
这还不算完,瘫坐在角落里的赵文春趁谢慎之分身乏术,抄起酒瓶就往毫无还手之力的沈卿卿头上砸。
alpha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一群龌龊无耻的东西,不值得怜悯……”他揽着晕睡的oga,如游鱼得水一般,闪身躲过飞来的酒瓶。
“啪。”啤酒瓶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天然气管道上,干了个稀碎。
臭鸡蛋味的天然气呲呲泄漏,死亡即将来临,但众人完全没有意识到。
一阵阴冷刺骨的凉风吹过,大堂里窗户以及大门“砰……”的一声,全部关闭,冷不丁儿的突然炸出来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令现场的众人感到着实惊悚。
谢慎之原想着放他们一码,谁知这群蝇营狗苟的人渣不识可怜,竟在背后耍阴招,干出来落井下石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既然你们自找死路,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道亮眼的白色闪电划破整个天空,刚才屋子里还是一片晕沉暗黄的糜糜之色,现下被耀眼的闪电照得一片通明。
老天爷的变脸速度令人瞠目结舌,然而令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是那个站在背光处的alpha,他半张的脸迎着耀眼的光,慈眉善目似是那悲悯众生的菩萨,而隐在背光处的另半张脸长着骇人的鳞片獠牙,丑如鬼魅。
“啊,啊啊啊,妖怪啊……”人群中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
众人寻声望去。
此时,alpha的周围萦绕着浓重的黑雾,黑如矅石一般的眼睛里,闪动着狰狞的湛蓝色火苗,忽高忽低的,像是毒蛇嘴里吐出来的信子。
但见得,他手掐指诀的同时凝神聚气,朝着墨黑的夜空,大喝一声,来!
紧接着,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便从耳边炸开。
咔…轰隆隆…。
密闭的空间,臭鸡蛋味的天然气浓度越来越高,突如其来的雷击让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现场霎时间燃起了遮天蔽日的大火,那些被吓的魂飞魄散的蝇营狗苟们尖叫着,哀嚎着,捂着脑袋像野狗一样四处乱窜找寻出口,然而大门紧闭,无论怎么生掰硬撬都无法将其打开。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救命啊…”
“快来人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有人绝地求生,有人睡得正香。
惨叫哀嚎声将昏睡过去的oga吵醒,初醒看东西还有点模糊,又觉得有些冷,便又往熟悉的颈窝处蹭了蹭。
殊不知,此刻,alpha抱着他站酒店十八层的窗台上,脚下是仅有一拳宽的外墙。
大火封门已无路可逃,跳窗或许是唯一的生路。
谢慎之问道:“怕吗?”
沈卿卿的脑袋烧得迷迷糊糊的,听alpha问他话,他迷蒙了片刻,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短短的十个字,好似有着天大的魔力,谢慎之漂亮的眉眼瞬间染上了光,他一手揽着oga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后脑,而后,低头亲吻一下oga微湿的眼角。
谢慎之紧张得手背青筋暴起,他怕使的劲大了,会把oga勒得不舒服,又怕使的劲小,摔着oga,他抱得很紧很克制,但说话的语气却又是那样的温柔,“宝儿,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家。”
头上枕着宽宽的肩膀,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救命啊!沈卿卿感觉alpha给的安全感简直绝了,他可太喜欢被alpha严丝合缝的回护在怀里的感觉了,真的真的太舒服了。
沈卿卿两眼一闭,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放心地再次晕了过去。
一夜无梦
天光大亮,一夜无梦。
窗外榕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吵醒了沉睡中的oga。
宿醉后,太阳穴一抽抽的,疼的厉害,沈卿卿敲了敲沉重的脑袋,怔愣了半?发现自己断片了儿。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先是被赵文春灌了几杯酒,然后起了冲突,之后逃走,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怎么逃出来的,沈卿卿全都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