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麦急得站了起来,“我、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要是就这么走了,她今日岂不是白来一趟?
那她这几日不要脸面跪在王府门口,被看客嗤笑,算什么?
“王妃,方家是谨郡王外家,而御王又和谨郡王是兄弟,大位只有一个,他俩是天生的死对头!”
“当年方家对赵家动手,一定是谨郡王指使的!”
方清麦以为苏隐月是想留着这个把柄,以后对付谨郡王。
但她想借这个机会拉下方家,彻底把方月柔摁死。
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没得到苏隐月肯定的承诺,她迫不及待想要说服,“御王妃,我承认我存了私心,可这是双赢不是吗?”
“你除掉谨郡王,就能帮御王——”
“啪!”
苏隐月拿起茶几上的茶盏狠狠掷在方清麦脚边。
方清麦立刻住口,连连退开。
顷刻间额上遍布冷汗。
瓷片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背。
水花将地毯浸湿了一小片。
可抬头看着椅子上苏隐月冷漠的视线,一肚子的腹稿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苏隐月面无表情,“书信在苏长远那儿,你今天过来只是转述了苏沁凝和你姐姐的聊天内容。”
“一个未经查证的小道消息就想使唤我?”
方清麦面露惶恐,忙跪在地上请罪。
“妾、妾身知错,但请王妃信妾身一回,妾身句句属实!”
苏隐月往后一靠,“你愿意在皇上面前揭方家的恶行吗?”
方清麦脸色一白,“王妃,妾身一旦揭,方家和侯府将再无妾身容身之地啊。”
“不愿做人证,还拿不出证据。”
苏隐月自然翘起二郎腿,“你动动嘴,就想让我跑断腿,我看你是想吃大嘴巴子了。”
位于下方的方清麦一眼就看见了她鞋底的铁珠子,吓得腰背一软,手脚一个劲儿的打颤。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隐月很满意这番威慑,“赶紧离开王府,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上次在谨郡王府她嫌重,没穿这双铁鞋子,让方月柔哔哔了那么久。
现在她见客就要穿。
“是是是……”
方清麦不敢多说,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门外的雨湘、心素等人先是听见里面传出响声,又见方清麦花容失色跑出来。
哪里不明白,她求王妃放过方月柔是失败了。
心素也不敢多待,忙跟在方清麦身后跑出了芙蓉院。
“侧夫人,你等等奴婢!”
“奴婢和你一起走!”
江在御拿着写好的内功心法来到芙蓉院,就看见她俩一溜烟跑过去。
见他驻足,福伯小声将方清麦冒充郡王妃上门的事说了。
又问道:“王爷去一趟谨郡王府?”
江在御淡淡道:“本王身体不好,不想出门,递封折子给父皇。”
福伯眼中含笑,“是。”
依着皇上对自家的王爷看重,折子一递,谨郡王、郡王妃、淑妃、方家、广阳侯那一串的人都讨不着好。
总要给皇帝找点事做。
江在御进了芙蓉院,刚才碎掉的茶盏已经被丫鬟收拾好。
气氛平和,好像什么都没生。
苏隐月见他拿着一本书过来,喜道:“写好了?给我看看。”
打开一看,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