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李夫人的话。她只感觉体内有一种狂躁的力量想要将她吞噬,让她气得几乎要发疯。
仇恨慢慢将心中的迷茫所替代,李若晴骤然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一把掐住李夫人的脖子。
“若晴——”李夫人震惊,可怎么也掰不开李若晴的手,反被她死死按在床上。
“你们居然要杀我……”李若晴仍旧觉得心惊,“我是你们的女儿啊!娘!”
“若晴……松手……”
“不!你要我死!我也要你死!我们母女一起去找洛北王夫妇偿命!”李若晴双眼通红,手上的力气奇大,李夫人怎么也挣扎不开。蓦然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咔擦”声,竟是李若晴掐断了李夫人的喉管。
李夫人睁大了一双眼睛瞪着李若晴,她见母亲没有了挣扎,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想要逃走,却因为腿脚不便而直接摔在地上。
她体内刚刚那股奇怪的力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疲倦与浑身的难受,最后因为受不了那种噬咬着全身的疼痛而昏死过去。
听见暗卫对李家情况的回报,洛风一笑:“看来我的大力药又有了新的突破。”
正在与他下棋的席慕远神色淡淡:“派人去跟李御史说一声。”
暗卫应声离去,洛风又问:“李若晴死了不好吗?你干嘛要把她的毒药换掉?”
“想杀我的王妃,能便宜她?”席慕远眼神幽暗,自己撞上来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五日后,由李若晴上衙作证,证明李御史意图杀女,两桩命案之下,李御史被判问斩。
皇帝看着递上来的折子,眉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太子见缝插针的道:“父皇,重麟也太胆大妄为了!”
皇帝冷笑:“人证物证具在,有他什么事?”
“可这分明是他在幕后操控!”
“你有何证据?”
“这……”太子顿时傻眼,“儿臣没有……”
皇帝失望的叹了口气:“你要是有重麟一半,为父也就很欣慰了。学学他,什么事都撇得干干净净。就算知道是他,但没有证据,谁也指责不了他。”
太子心里不甘心,面上更是不服气,却还是垂着头恭敬的道:“儿臣知道了。”
皇帝望着外面草长莺飞的绿地,若有所思:“今年去江南,把重麟夫妇也带上。”有些事该下决心了!
重麟听说皇帝微服出巡要带他的时候,并没有很惊讶。关注点是在“夫妇”二字上。
明知顾烟寒腿脚不好,为什么还要带上她?
罢了,带他的小王妃出去走走也好。
三月中旬,一行人扮作商客坐船出门而去,约好了辰时在码头见面。
席慕远刚将顾烟寒抱上去码头的马车,一名不速之客就笑盈盈的走来。
“洛北王。”呼延无双笑着。
席慕远冷哼:“有事?”
“我有事找烟儿。”
“滚。”
谈话间,呼延无双已经来到了马车边,冲撩起帘子的顾烟寒微微一笑,看的席慕远异常不爽。
“烟儿,听闻你们找到了薛绍,你的腿怎么样?”呼延无双问。
“已经能恢复了。”顾烟寒也不瞒他。
呼延无双颔首:“那我就放心了。”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席慕远冷声道。
呼延无双笑意盈盈,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那就要请洛北王手下留情了。”
“你安分些便可。”席慕远不看他,抬手将顾烟寒的帘子放下。
呼延无双笑了两声:“你们南朝有句话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本皇子自勉,也送给洛北王。”
“多谢。”席慕远冷冷吐出两个字,下令出发。
走了好一段路,顾烟寒探出帘子问席慕远:“王爷,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安逸日子快到头了。”席慕远神色凝重的道。
皇帝微服,随行人员加上护卫,少说也有三十来个人。
顾烟寒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瘸子的特权,也不给皇帝行礼,只当自己腿还没好。护卫工作由齐望岳安排,席慕远也只当是个出来玩耍的闲散王爷。
他们包下了这艘船的上房,中下层还有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