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朝日初上。
“喔喔喔!”
一声响亮的鸡鸣,唤醒了万舒。
她一脸颓丧的床上坐起来,揉揉酸痛的腰背,在心底暗暗誓。
她一定得尽快赚钱,盖个大房子,再定制一张宽敞的大床!
昨晚,吃饱喝足,又用剩余不多的水艰难洗漱过后,她原以为终于能独自一人休息下了。
结果仔细一看,好家伙,一家六口人,竟然只有两个房间!
三个男孩一个房间,她跟二丫四丫两个女孩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木板床,又小又硬,还要挤三个人。这一晚上下来,那叫一个腰酸背痛。
她捶着腰走出堂屋,几个孩子已经忙活起来。
大柱刚从村口挑水回来,三顺在砍柴,五安在烧火,二丫与四丫两个丫头在熬粥。
昨晚的蘑菇炖鸡被几个孩子吃得汤汁都没剩下,今早上只有野菜粥喝。
有大白米饭的加入,整体还算能入口。
“如今家中样样东西都缺。”万舒放下饭碗,开口:“你们今天在家好好干活,注意安全,阿娘要去镇上买东西。”
如今镇上物价高,去镇上只是遮掩,实际上她是想在商城中多买些东西带回来,便没提要带上几个小的。
几个小的也懂事,知道多一个人去镇上,坐牛车时,来回就得多花两文钱,也没说要跟她一起,只是将剩下的野菜,塞在了她的背篓里。
野菜不值钱,可家中这样穷,能多换两个铜板抵车钱也是好的。
万舒背着野菜,在孩子们的殷殷注视下,离了家。
她走到村头,给二牛叔交了一文钱,上了牛车。
牛车上此时已经坐了几个要到镇上买卖东西的妇人,原身人缘差,这几个妇人只不咸不淡跟她打了声招呼,便没有再理她。
万舒也不觉得尴尬,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听她们讲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隔壁的青州府城,也闹起了虫灾!”
“何止是青州啊!听说好几个府城都遭了害!”
“哎呦喂,那可怎么是好啊!又干旱又虫灾,再这样蔓延下去,大家岂不是都要饿死!”
“也不知道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这几年光遇灾了,片刻好日子都没有!”
众人一阵唉声叹气,其中一个妇人,突然压低了声音。
“我有侄女嫁进了府城,我听她讲,这些年之所以年年遇灾,其实是跟新帝有关!”
“啥,新帝,田地里的事,怎么会跟新帝有关??”
“你们没现吗?自从新帝在三年前登基,灾害就一年比一年重!”
“还真是哦,难不成真像是有些谣言说的那样,新帝上位不正,被降下了天罚?”
万舒听得心中惊骇,这就是不知道无罪吗?她们竟敢当众讨论朝堂之事,而且还敢说新帝上位不正,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而且她为啥老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熟悉。
新帝登基后灾害不断,被民众质疑是上位不正,真的好熟悉啊,感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或者是看过。
可究竟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