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谢薄说完,“嘭”地一声,不客气地关了门。
心里有点气,不是气她,是气自己。
今晚他帮她泄了愤,可无论是出于哪方面考虑,谢薄都不该做这件事。
风险太大了。
他偏就做了,而且非得亲自动手,才算是真的泄愤。
他把池西城打得半死,打得他拳头都出血了。
这是什么荒唐事,让谢思濯知道了,能有他谢薄的好果子吃?
太冲动了。
谢薄决定冷着林以微,不搭理她了。
………
林以微回了房间,莫名其妙失眠了很久,看看手机,都过了零点了。
身体很疲倦,就是睡不着。
她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真正的失眠不是熬夜玩游戏追剧,而是疯狂想睡、却难以成眠。
林以微烦躁地坐起身,拿起了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又刷了会儿微博。
她不知道自己这股子乱七八糟的情绪是出自于感动……还是愧疚,或两者兼有。
愧疚……她怎么能对谢薄这种人愧疚,感动也不行。
两个人的关系才清晰不过了,彼此利用,相互索取,再说清新一点,相互给予彼此的欢愉,提供情绪价值,让彼此快乐。
谁先动心,谁死无葬身之地。
她怎么能去喜欢一个、一个将来确定无疑不会许诺未来的人。
真是疯了才这样。
她给自己套了件羽绒外套,去阳台吹吹风,没成想隔壁阳台上,谢薄居然在。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毛衣,毛衣完美地贴合着他匀称的骨架轮廓,看起来略显清瘦,疏冷,却少年感十足。
他低头点了根烟,抬眸时,对上林以微的视线。
有一瞬间的尴尬。
林以微率先向他道歉,软绵绵的,带着示好的意图:“对不起,刚刚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气糊涂了。”
他轻嗤,背靠着阳台栏杆:“总是这样,帮了你,就开始装温柔。”
微风撩着她柔顺的发丝,她浅浅一笑,嘴角挂了小酒窝:“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你可以不帮我。”
谢薄灭了烟头,转身双手撑阳台,手背有明显的挫伤。
星光漫天洒落,在他漆黑的眸底揉了金:“不帮,你见了我横眉冷眼的,跟老子欠了你百八十万似的。”
“你也可以不搭理我,去找不对你横眉冷眼的人,应该有很多。”
“又是这种话,烦死了。”他冷道。
“烦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我真找别人了,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