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看。”
梁砚说,他的声音带着些细微的抖,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刚发泄完,尚未尽兴。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身上被他弄出的一片狼藉,像是很冷漠地说,“听说你很浪,也玩得开。”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刹那间为我重塑一个新的“梁砚”。
那个在天台上将我一把推下,蹙着眉头和我讲他弟弟就是这样跳楼自杀死去的梁砚,此时已经开始面目模糊。
我以为他至纯至善,也曾在周玉朗说起梁砚闲谈时替他辩护,现在看来……原来是我没长眼。
我喜欢的,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吗?
我低着头,笑了一下。
我说:“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熟练。”
在梁砚看向我的目光里,我慢慢地开口:“我没和那么多人上过床,恐怕不能让你舒服。”
我用目光瞥了他那里一眼,果然还翘着。
只是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人攥住,梁砚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你还和谁上过床。”
在今天之前我只是一个知道自己性取向的处男,虽然总是目睹母亲带人回家,但我从来都对那两具纠缠在一起抖动的肉体毫无欲念,甚至会感觉恶心。
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迫切地掰回一城的心理作祟,我在他面前毫无惧色地说了谎。
“记不清了。”我说,“有些是我母亲带来的客人,有些是——”
我及时住嘴,因为梁砚的表情在那一刻变得很难看。
我意识到什么,看着梁砚柔顺地笑。我模仿着我母亲的样子,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模样甚至有些轻佻:“怎么,你是第一次吗?”
梁砚紧紧地抿着唇。片刻后他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转过身去。
我脸上的笑慢慢淡下去,但很快又浮起一个弧度。我拉住他刚系上的领带,将他推到了床上。
“你——”
我笑着说:“你还没尽兴吧?我帮帮你。”
我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地跪下。
没见过但是总听说过,毕竟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竭尽全力容纳下眼前梁砚的东西,尽量不去抬头看他。只是眼睛被扎得很痛,总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我记不清那天我究竟有没有哭,但我只记得,在窒息一样的痛苦里,他抓紧了我的头发,东西黏在我的脸上和头发上,明明身体上已经很痛了,五感都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了,心脏却依然痛得无以复加。
我的梦彻彻底底地碎了。那个无数次少年怀春的梦,以这样一种直接又残酷的方式,终于在那个夜晚终结了。
再睁开眼,梁砚已经不见了。
眼前只有面露担忧的林叔和ki,还有几个林家来的人。
ki明显是被我这身惨状吓到了,不住地向后躲。那几个林家来的人则看着我交头接耳着窃窃私语,一会又推出一个穿着白大褂样式的人要来给我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