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躺得骨头疼。可是大晴天?我去晒晒,说不得好更快。”
不是前两日那样昏沉,再躺冬冬也难受,身上虽乏力得很,起来走动走动说不得就好了呢?
莫非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拿了小袄过来:“那也行,现在还有点日头,晚点就回来歇着。这山边阴下来冷得很。”
“嗯”冬冬接过衣却不见莫非放开,他抬头看过去。
莫非带着笑意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与欢喜。
冬冬慢慢也笑了起来,莫非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这是冬冬清醒后的第一个吻,一个不带丝毫欲望与邪念的吻,谈不上什么美好,却无端由让人心生满足。
冬冬用手背拭拭嘴唇,喘息着说:“别过了病气。”
“过了才好呢,你早些好起来!”
“胡说八道!呸呸呸!”冬冬赶紧呸着,斥责他乱说。
莫非才无所谓,小心扯开被角,帮他穿裤子。
冬冬想到他对自己的精心照顾,和刚才的那个亲吻,于是配合着慢慢穿起来。
他露出的一双腿,细得生怖。
莫非轻轻摸了摸,随后手掌弯曲在上面虚虚比了个粗细,怜惜地说:“要养得这么粗,才叫小好了。”又把手掌张开些,“养得这么粗呢,叫差不多好。”
最后把手掌贴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说:“养到有这么粗,才算大好,就可以一起下地干活了。”
冬冬瞧瞧莫非那比自己腰还粗的大腿,又看看自己不到他胳膊粗的大腿,不知说什么好,笑着往裤子里伸。
莫非帮他套好裤子又拎鞋给穿上,最后揽着他的腰抱下来。
“你扶着我吧,这样怪累的。”
“不过半石重,抱一天也不会累。”莫非单手将他抱起,一只手开了门出去。
他是真觉得抱一天都不累,单手打水,单手给冬冬洗漱,见他闭着的眼上睫毛湿润,还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口。
冬冬眼皮微颤,轻轻笑开,莫非心里甜得一塌糊涂,更加不舍放下。
他打了粥出来,说:“还是喝甜粥,嘴里有味些。”
“嗯,你放我坐日头下吧,暖暖骨头。”
莫非把长凳方凳拖到门口,在方凳上放了厚厚的草垫,才小心放下冬冬,让他靠门坐着,这边日头能映到身上且不会被风吹到。
四月中,午时的日头已经有些晒了,当然对冬冬来说,是刚刚好的。
他坐在光影交织的门口,暖融融的日头罩着,热气在身上游走,四肢像是重新被装回来,麻木中带点疼痛,失去的力气也缓缓恢复。
莫非把粥端到长凳上,冬冬不再要他喂,自己一手撑着长凳,一手拿勺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