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洋洋洒洒说了一二,便一脸的趾高气扬:“我若是少夫人,定会识趣的选二。”
“您身份尊贵,乃是苏丞相之女,怎会屈尊降贵的跪我这奴才呢。”秋嬷嬷一通阴阳怪气后,她鼻子一哼:“世子与卫姑娘两情相悦,又怀有身孕,这世子夫人之位,你无论如何也是坐不稳的。倒不如趁现在多做好事,多积德——”
秋嬷嬷还要说话,却见苏倾玥猛地起身朝她走来。
看着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的苏倾玥,秋嬷嬷莫名一慌,说话都不利索:“你,你要做什么?”
“清婉,好生看着。”苏倾玥话音落下,一把掐住秋嬷嬷的脸,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剪刀,在秋嬷嬷吃痛张开嘴时,手起刀落快狠准的剪中秋嬷嬷舌头。
只听得‘咔嚓’一声,完整的舌头立时一分为二,鲜血顿时直流。
“啊——”
秋嬷嬷痛到尖叫出声,空气里顿时弥漫起淡淡血腥味。
“青凤,将人丢回锦绣阁。”苏倾玥将一团东西塞进秋嬷嬷嘴里,堵住她那鬼哭狼嚎,将手中染血的剪刀在其衣服上蹭了蹭,而后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清婉,“做事,要狠,要干脆,绝对别给敌人留下任何蹦跶的余地,明白了吗?”
清婉点头如蒜,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们小姐。
虽说小姐突然性子大变,可这样真的好飒。
苏倾玥看了自己的一双手,十指纤纤,肤若凝脂,一看便知原主是极其爱惜的。
这双手刚才碰过秋嬷嬷,“打水,我要净手。”
“另外——”苏倾玥勾唇一笑,“给我上妆,我要倒打一耙。”
这北安侯府的下人,是真的越没有规矩。
主子高看你一眼,给你殊荣,但这可不是你得寸进尺的资本。
若是忘了本分,那下场是极惨的。
也是,若是有规矩,也不会厚颜无耻到要靠原主的嫁妆维持住体面,将原主吃干抹净后,便一脚将人踹了。
锦绣院。
“夫人,你要为老奴做主啊。”秋嬷嬷舌头上了药,包扎好,她便身子一软,跪倒在陶夫人跟前,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老奴可是你的陪嫁丫鬟,是从薛府时就伺候在你左右的。”
“这北安侯府上下,谁人不知老奴可是你的心腹,更是世子的乳娘。我虽是奴才,但也因夫人,因世子得了眷顾,虽是奴才身,却因主子厚爱,也能享福。”
舌头被从中间剪开,又被青凤扛麻袋似的丢在锦绣阁外。
这等奇耻大辱,秋嬷嬷怎么咽得下去。
舌头虽痛,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挥,本该说话不利索的她,硬是靠着顽强不屈的意志力说得极为利索顺畅。
“老奴对世子夫人,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秋嬷嬷说话间,抬手擦拭眼泪,一双眼更是哭得红肿:“可世子夫人,未免太糟践老奴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秋嬷嬷很识趣的不在往外述说,只是委屈巴巴的跪着,时不时抬起那已经湿透的袖子擦擦眼泪。
“混账,当真是她的动的手?”陶夫人对秋嬷嬷自是一百个信任的,只是苏倾玥的性子,她也是知晓的,嫁到北安侯府三年,那可是府里上下对其都是赞不绝口的。
要说那举止有礼,温婉端庄的苏倾玥剪了秋嬷嬷的舌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信。
可秋嬷嬷也犯不着编排莫须有的事扣在苏倾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