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直接说明霁的木雕被用来扎针诅咒了。
明霁没想到木雕可以用来做这些,但也想得到明棠拿他的人像木雕不会做什么好事情,或许和何屿渡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他觉得有些好笑:“诅咒有用的话,我就不会活到这么大了。”
小时候明棠就在玩偶娃娃上贴他的名字,然后把玩偶弄得四分五裂,涂上红色颜料,装在盒子里放在他的床头……这样被单青黛他们定义为的“开玩笑”的恶作剧,明棠不知道做过多少。
“你一点都不忌讳?”何屿渡看着他,眼里像是燃着一簇火,亮得惊人。
“子不语怪力乱神。”
听到明霁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何屿渡却并不觉得高兴。他不信鬼神,但敬畏鬼神,对这种邪门歪道的事更是厌恶得不行。
何屿渡气闷:“我让师兄把单子推了。”
“不用。”明霁说,“我不忌讳这个。”
明棠的性子本就有些疯,推了单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并不想因此让何屿渡的师兄受到针对牵连。
更何况,就算何屿渡的师兄不做,明棠也会找其他人做的。
“你不忌讳,你也不管,就让他拿着你的木雕小像扎针诅咒是吧?”何屿渡被他气笑了。
不生气,才怪
明霁看着他。
青年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眸黑亮,像是两颗清洗过的琉璃珠一般,那双眼睛会说话,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里面。
此刻眼里流动着怒气,就更生动鲜活了。
“我现在还在重伤昏迷,怎么管。”明霁轻声笑了笑,“别生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的语调放得轻,像是在哄人似的。何屿渡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更生气了。
“那你接着重伤昏迷吧。”何屿渡把手机收了起来,“跟我也没关系,走了。”
他咬字都重了几分:“对不起,是我打扰你重伤昏迷了。”
何屿渡阴阳怪气的,说完就走,背影都气冲冲的。
明霁看着敞开的病房大门,穿堂凉风吹得窗帘微微晃动。他有些无奈地把解扬叫了进来。
“给何先生送把伞。”明霁示意他去储物柜里拿,“再拿件外套给他。”
何屿渡在等电梯,盯着跳动的数字,伸手摸了摸下嘴唇,然后咬了咬唇瓣上的死皮。
“何先生。”何屿渡转头。
“明总让我给您送外套和伞。”解扬把外套和伞递过来。
何屿渡愣了一下,冷着声说:“不用。”
解扬为难道:“何先生,您这样我回去跟明总很难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