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跳出箱子后,就悄悄靠近亮着灯的房间。
西厢房内,可见屋内有四名穿着粗布青衣的男子,他们正围桌吃菜喝酒,其中有一人喝大了,感慨今天的干的事儿真爽快。另一名男子立刻就捂住他的嘴巴,警告他别乱说话。四人接着就开始讨论说荥阳哪个妓馆里的姑娘漂亮。
苏园扯下蒙面布,她大方推门而入,随手就将门关上,对四名男子轻笑一声。
“四位看奴家姿色如何?”
大概是苏园表现得过于自然和落落大方,四名男子俱是一愣,并没立刻起警惕心。甚至还有人想着,这
会不会是老大给他们点了妓馆的姑娘过来。
等其中一名男子率先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们四人已经尽数被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嗓子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快的速度!
他们只感觉有影子一闪而过,等到定睛看清楚的时候,只看到这姑娘飞起来的衣袂在缓缓落下了。
他们四人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身手这么快的人,而且还是女人。他们都惊讶地瞟向苏园,在对上苏园眼睛的时候,他们乍然意识到他们处境危险,焦急惊恐起来。
苏园吹灭了油灯后,悄然出门,去了正房。
正房内有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三十多岁男子,他正在洗脚。一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妇人正跪在地上,给这男人搓脚按脚。
男人眯着眼享受着,手指有频率地敲着桌面上的账本,看起来很享受。
苏园扫一眼那搓脚的妇人,发现她手腕和手背处都刀疤。
苏园转而去了东厢房,看见有三名小厮打算睡觉,他们正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打算更换。
苏园推窗悄声而入,迅速将这三人点穴控制住了,随即吹灭了灯。
等她出来的时候,又听到有脚步声来,是一名丫鬟送热水来了。
苏园直接以短刀威逼丫鬟,将人打晕。
苏园便接了这丫鬟的水盆,端进屋里。妇人因为跪在地上,背对着苏园的方向,并没第一时间看见苏园。
男人闭着眼,即便听到有进屋的脚步声,还以为送水
的丫鬟,也不以为意。
“水来了。”
男人听出声音不对,立刻睁开眼,苏园当即把热水盆扣在他脑袋上。
男人被滚烫的水烫得惊叫,他挣扎去摘掉脑袋上的木盆。
洗脚妇人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朝向苏园攻击,苏园轻盈偏身躲过。
这时山羊胡男人丢开木盆,他被开水烫的整个脸都发红,眼睛好像也烫到了,睁不开。
洗脚妇人见他此状,更疯似得狠狠攻向苏园。
“你是什么人?为何伤我夫君?我今日必要捅烂你的脸!”
苏园嗤笑:“你一个洗脚婢,可不配碰我。”
这话引得妇人更怒,全力朝苏园扑来。
苏园反手想打出一个飞刀,定会直中妇人的眉心,了结她。但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收手了。
这时,妇人的刀尖距离苏园的眼睛只有三寸之遥,苏园轻松侧身避让。
苏园本想擒住洗脚妇人手腕,直接夺刀回她一下,但一想到这妇人的手刚才搓了山羊胡男人的脏脚,苏园又下不去手了。她后腿两步,跳远了一些,直接以飞刀刺中了妇人的掌心。
妇人掌心中刀后疼得哼了一声,却没惊叫,反而换左手持刀,也学苏园飞刀,将匕首打向苏园的脸。她趁机马上就就回身,欲取挂在北墙上的剑。
苏园两根手指夹住飞来的匕首之后,便以匕首柄打向妇人的穴位,令妇人定住不动了。
那边被烫了脑袋的山羊胡男人,终于缓过劲儿来,从
桌下拿出自己剑。因眼睛的睁不开,他就凭听声攻击苏园。
这男人的功夫没有洗脚妇人高,更不要说他现在被烫伤睁不开眼,功夫更是没眼看了。苏园立刻就治服了他,将他丢在妇人的身边。
随后东西厢共计七名年轻男子,加上那名端水的丫鬟,都被苏园都绑在了正房里。
绳子在西厢房屋里现成的,绑人的时候,苏园打绳结的手法飞快,给在场被抓的众人又增添了一份惊恐。
苏园给所有人都堵住了嘴,才解了他们的穴道。
“我时间有限,耐心有限,我问你们话,有人肯回答,就点头。如果谁都回答不上来,那对不住了,就随便死一个。”
苏园扫视这些人一圈,其中属端水的小丫鬟最惊恐,哗哗流着眼泪。其他人还好,虽然看起来很怕她,但都没哭。这些人中只属她最弱,她哭的凶倒也情有可原。
“包大人他们在哪儿?”苏园直接问最重要的,见没有人点头要回答,她好似耐心地继续解释一句,“就是你们马棚那边,箱子里原本装的人,哪儿去了?”
这时有人点头了,是西厢房的四名青衣男子之一。
苏园摘下他口中的布,解了他的哑穴。
“你们谁都不许说,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心里清楚!”
男人喊完话,见苏园摆弄着手里的飞刀,他梗着脖子铿锵道:“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