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谁是主谋不好吗?你们为何要为难自己?”苏园不解再问。
长脸男子和方脸男子听了苏园的话后,愣了下,都不禁笑起来。
“她在说什么胡话呢?”长脸男子十分疑惑。
“估计是被吓疯了。”
方脸男子晃了晃手里锋利的菜刀,觉得自己要杀人的样子肯定吓死人了,才把这小姑娘给吓得神志不清了。
“你按住了,我要下刀了。”方脸男子嘱咐长脸男子道。
“放心吧,就她这小身板子,弄她比捏死一只鸡崽子都容易,我还能按不住她?”
因为方脸男子要下刀割苏园的脖颈,所以长脸男子的手没再放在苏园的脖颈上。他按住苏园的双肩,使尽全力往下压,男女之间本就有天然的力量悬殊差,加之这姑娘身板娇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之力。
苏园的双手被绑在身前,这种绑法最容易挣脱和反抗。这俩人无论是言语和行动上,还真都不把她当成威胁。
难道他们以为不会武的女子,于他们而言,就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瞧不起人可不好,得教他们知道这世道有多残酷。
纵然是一名不用武功的弱女子,也照样有法子收拾得了他们。
俩歪瓜裂枣,敢冒名顶替她的名号,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清楚地领悟到她们自己有多不配。
在方脸男子朝她下刀的那一刻,苏园被缚的双手突然从□□穿过,
直接掐准了长脸男子的要害部位,狠狠一扭却并不松手。
长脸男子猛地瞪圆眼,惨烈痛叫,他立刻松开压住苏园肩膀的手,本能地要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苏园则趁机立刻闪身向侧面闪躲。
抱着自己下身的长脸男子,身体顺势前倾,而方脸男子原本已经下刀照准苏园脖颈,菜刀就刮在了长脸男子的脸上。
长脸男子左侧边脸,顿时化开一条大口子,皮肉外翻,血流如注,他又是发一声痛苦的惨叫。
方脸男子分明嘱咐确认了一遍才去下刀,自然没料到苏园和长脸男子位置突然变换,他连忙急着收刀。
苏园抬脚就踹了一下长脸男子的后腿,她没用武功,也没去特意找角度,就是看准了菜刀所在的方向,把长脸男子那个方向送就是了。
长脸男子脸被划伤,下身也疼得要命,早就疼得眼泪哗哗直流,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被踹朝哪个方向,他就踉跄往菜刀的方向倒去,不想撞个正着,方脸脑子举着的菜刀刚好划到了他颈动脉的所在。
一瞬间血溅丈高,方脸男子的脸瞬间染得如红方豆腐乳一般。
长脸男子捂住汩汩流血的脖子,倒地的刹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直勾勾地望向苏园的所在。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终究是血流的速度快过了他使用余下生命力说话的速度。
瞳孔扩散,人很快就没了气息。
苏园一边利用井口边尖锐
的石头磨绳子,一边惊诧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她没想到长脸男子居然就这么容易地撞到刀口上死了。
这种遗憾该怎么形容?
就像你想斗蛐蛐,刚把一只选好的蛐蛐放到蛐笼里,它才爬了两步就不争气地躺倒露了肚皮,走的突然,没有一点活气。
方脸男子的眼睛似乎也被血染红了,他完全处在震惊中。他怎么都没想到,也根本不敢相信,他手里的菜刀割开的居然是长脸男子的喉咙。
“阿长!”他方反应过来惊呼,哭着去搀扶倒在地上的长脸男子。
苏园迅速摩擦绳子,很快就将绳子的外层部分磨破了外,其实这样的情况下,她用力挣一下,绳子就会断了,又或者她压根不用磨绳子,借着与方脸男子对招机会,就可以利用他手上的菜刀把绳子割断。
但现在她给自己的定位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那就老老实实地把绳子彻底磨断再说。
方脸男子悲痛地哭了数声之后,总算缓过神儿来。他因听到了‘嚓嚓’磨绳子的声音,立刻就注意到了苏园,随即就将对失去同伴的愤恨全都怪在了苏园头上。
“是你害死了阿长!”方脸男子面目狰狞,对苏园怒吼。
他嘴张得很大,苏园甚至都能看清楚他嗓子眼处的悬雍垂。
“是你杀死了他。”苏园纠正方脸男子的说法,并叹他这人不讲道理!
方脸男子气得拿起菜刀,疯狂地朝苏园扑来。苏园立刻
蹲下身子,一手抱头。
方脸男子见状,随之缓和了动作。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罢了,见他拿刀就被吓成这样,根本不可能逃走。他必须要按照吩咐,将这姑娘按到枯井处放血才行,否则后面的一大笔钱他就拿不到了。
可怜阿长死得这么惨,但他很快就会为阿长报仇了。
方脸男子三两步冲向苏园,就要揪起她的脖领子,将她再度往井边拽,这一次他一定要一刀解决了她!
方脸男子因为愤怒瞪圆眼睛,浑身释放着复仇的杀意。
下一刻,黑土飞扬,两大把土被精准地扬在方脸男子的眼睛上。
因为方脸男子的脸上原本就沾着血,所以有部分黑土很牢地黏在了他眼睛周围,看起来好似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苏园瞅着他的‘黑眼圈’不咋好看,就又抓了两把黑土给他均匀了一下脸上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