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请大夫诊脉施针,仍不见效。苏园就想起之前定亲宴上,那些中药昏迷的宾客们,他们也是普通大夫诊治无效。
苏园就跟大夫复述了忘川道长的药方。
安康侯将此药喝下去之后,没多久人就醒了。
安康侯除了脸色惨白,身子有些虚弱,整个人看起来并没什么大问题。他脑子还很清醒,会质问苏园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他床前。
其实以安康侯的性子,见到苏园这样身材好的小娘子,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忍不住出言调戏一番。更不要说他昏倒前的记忆在青楼,他更容易在一睁眼看到小娘子的时候,就说下流话。
不过这位小娘子好看虽好看,却有着一身可怖的血迹,后背还背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刀。借给他三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话。
之后,安康侯看到器宇轩昂的展昭进门,又见傲慢冷漠的白玉堂也进门了,安康侯吓得咽了好几口唾沫,万般庆幸他刚才有眼力,没随便乱说话。
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安康侯以前曾有幸瞻仰过二人的风姿,他太知道二人的身份了。
既然是开封府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安康侯晓得肯定出大事了。
他在了解情况之后,后怕不已,又吓了一身冷汗。
“苏司法是本侯的大恩人呐!若没苏司法破局,本侯这以后岂不是——”安康侯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一
脸正色地改口道,“但本侯即便受了威胁,也定会誓死效忠陛下,绝不会屈服于贼人的淫威之下!”
苏园、白玉堂和展昭三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想笑。但碍于安康侯侯爷的身份,还是礼貌地忍下了。
“算了算了,恩人们想笑就笑吧。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可别把话说明白了。说明白了,若被传到陛下耳里,本侯可是要倒霉的。对了,也千万不要告诉你们包大人啊。”安康侯非常‘谨慎’了。
“侯爷可搜刮民脂,强抢良家了?”苏园问。
安康侯立刻变了脸色:“胡说,本侯何时干过这种事。本侯就是爱养狗,偷偷逛一下青楼罢了。本侯纵然纨绔,那也都是花的自己的钱。本侯的钱都是二姨母、三姨母、四姨母和五姨母给的,不信的话府中有账,你们大可以去查。”
安康侯见苏园他们三人还是盯着他看,便再补充解释一句。
“四位姨母都嫁得好,就只有我娘走得早,我爹又续娶了,所以姨母们都特别心疼我,怕我被欺负吃苦。”
据苏园了解,东平郡王妃就是安康侯的姨母之一,身份的确高。
之后再进行细致了解,方知安康侯的四位姨母不是郡王妃就是国公夫人,确实都嫁得好。
再有便是假山阵法和地道的问题,也都询问清楚了。在五年建府的时候,安康侯听了匠人的提议,建了地道和阵法,就为了以防万一,让自己和家人
有一处逃命之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费钱费力建造的东西,反而是给算计自己的恶贼逃命用了。
安康侯这里已然没有更多情况需要了解了,三人见天快亮了,就赶到王玉的坠崖之地。
“找到人了。”王朝指着悬崖中间位置,“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巨石,尸体卡在了石头上,头朝下,脸都摔烂了,但根据衣着、身形以及皮肤雪白的情况,初步可以确定就是王玉本人。”
等衙役们吊着绳子,将尸体运下来后,苏园亲自查看了尸体情况。因为那巨石表面凸凹不平,王玉的脸的确被砸烂了,没眼去看。尸身其它地方的特点都符合王朝的描述。
经过搜查之后,苏园在尸体上找到了她之前打中的那两枚暗器。
“这两枚暗器可确定是苏姑娘之前打出的那两枚?”王朝确认问。
苏园点头表示确定。
苏园随后仰头,望向那数十丈高的悬崖。整个悬崖以裸露的山石居多,偶也有长着青苔和杂草的地方,不过整体上一目了然,没有地方能藏住人。
在突出的那块巨石上,沾着非常明显的血迹,血迹顺着突出的石头流到了背阴面。如今血迹都已经干涸了,但颜色依旧鲜艳,看着有几分触目惊心。
“熬了一夜了,总算可以回开封府了。”收尸之后,王朝喊着大家都可以撤了。
一个时辰后,大家赶回了开封府,因为主要案犯都已经审得差不多了
,大家就先去休息,等养精蓄锐完毕了,再处理其它事情。
苏园回房后,便迫不及待地沐浴,换掉了她身上那套血衣。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之后,苏园便梳理头发,伸了伸懒腰,打算上床睡觉。她刚躺上床,就感觉到褥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苏园立刻掀开褥子,看到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装着的东西有一点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