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皓微微怔愣了一下,不免有些心情复杂。阿宁不到三十岁,换做疼女儿的人家里,还会被亲昵的叫做我们家丫头、姑娘。
可能是因为阿宁的性格果断狠决,能力强悍,很多时候都很难意识到她或许也有柔软的样子,先前海底墓他们立场不同,还没少挤兑阿宁是毒妇,是死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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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没什么歉意,只是觉得有些唏嘘。
阿宁的手下有一个戴着眼镜面容严肃的男性,看起来三十多岁,叫扎克,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是莫名有一种不招人喜欢的气质。
他走过来用英语和阿宁交谈了几句,倒是没有避开黑瞎子关皓两人,至于张启灵——?
关皓瞄了一眼,人家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条毛毯,正小心翼翼的给吴峫盖着呢。
关皓:我真的看不懂,我真的不是很明白。
不知道扎克具体是干什么的,阿宁看起来并不尊敬他,但又不得不听他说话。
这种情况,关皓想了一下,他老本家是搞建筑的,阿宁的表情特别像那些建筑工人看到“白色安全帽”的表情。
(在工地上,不同颜色的安全帽承载了不同的职责,白色安全帽代表工程监理或者甲方代表,负责监督工程。)
扎克的意思是这沉船是个大现,而高加索人伤势严重,队医检查过他的腹部,他很大概率会伤口感染,所以队伍可能要退回去整顿再做打算。
但是公司绝对不接受再次扑空,那么他们需要搜索一下这艘船,看是否有值得记录的东西。
黑瞎子微微挑眉,他注意到了“再次扑空”这个词。
阿宁背后的公司是裘德考的,海底墓和汪家有联系,裘德考派了人;云顶天宫有汪家的身影,裘德考又派了人,现如今,虽然还没出现可疑的情况,但再一再二能没有再三?
哦对了,小、三、爷、也在这里——
三爷还远吗?
黑瞎子突兀的笑了两声,关皓微微抖了一下,让吓的,他正专心听阿宁和扎克说话呢。
阿宁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随意的摆了摆手,简短的说了句“可以”就钻进睡袋里休息了。
关皓回头看了眼,新的营地也已经搭建了一个雏形起来,有一个帐篷都搭好了,高加索人正被担架抬着送进去,四周都有人在忙碌,他和黑瞎子站着不动还有点突兀。
再扭头回来,他正好和黑瞎子的视线撞上。
“怎么了?”关皓有点奇怪,“师傅,你意思是也要去船里面凑凑热闹?”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嘴角弧度加深,笑的有点玩味。
“我们不去,里面狭窄容易被偷袭,这里可能有狗。”
“狗?”
“什么狗?”
“这儿能有狗?”
关皓表情莫名,原地转了一圈,重新和黑瞎子对上视线,他顿了一下,试探的询问:
“狗,汪啊。”
“汪汪汪?”
黑瞎子点头,抬起手来拍了拍关皓的头,笑的很恶劣。
“goodboy”
关皓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严肃说道:“师傅,决一死战吧!”
吴峫醒来的时候,营地都已经整顿好了,四周都搭起了帐篷和篝火。
阿宁还睡着,吴峫记得她好像三天都没怎么休息,高加索人和队医都不见了,但他想一想也就猜到,应该是转移到了帐篷里面。
他虽然露天睡着觉,倒也不凄惨,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还给他盖了条毯子。
吴峫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就被四周的风蚀岩吸引了注意力。
天色大亮,视野也宽阔起来,四周的风蚀岩比他昨天晚上看到的要更大更壮观。
拔地而起的巨大山岩犹如金字塔一样矗立在营地四周,阳光泼洒在高低不同的岩石堆上,像是眼前展开了一幅金黄色的泼墨山水画,流动的日光就是金色的泉水,一眼望去,土地的厚重与生机尽收眼底。
吴峫深深吐出一口气。
难以置信,夜晚这里死灰槁木,月光都吝啬,白天却是金光灿烂,陆离斑驳。
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壮观与开阔,奇诡与荒凉,无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