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命定的,有人注定一辈子是让人伺候,比如太太,从出生就是小姐,有人注定伺候人的,比如你,都是命。”
雪梅气道,“太太就算了,三姨太又凭什么,她的爹娘老子是什么有钱人嘛,她就凭什么让我伺候她呀。”
月厨娘讽笑道,“就凭她是这的三姨太啊,你心里那么大怨气,又不想伺候她,那还不如趁你还算年轻漂亮让你爹娘说个媒出去嫁人生娃多好。”
雪梅更气道,“他们是穷鬼,也只能给我说个穷鬼,穷鬼有什么好嫁的,一家子窝在一个破烂地,盖一床破被子。”
“那你不嫁人,不就要在这当丫鬟伺候三姨太嘛。”
“在这里是当丫鬟,当下人,出去嫁穷鬼,就是去当奴隶。”
月厨娘哼道,“那你那么大怨气做什么,我瞧着你这张怨妇脸就心情不好,别怪我说话太直白,就是二姨太,三姨太没进来,你也做不了二爷的妾,你长得太尖利了,男人就不会喜欢你这样长相的,别怨上三姨太,又来给我们脸色瞧。”
雪梅被说的要哭出来,但倔强地,“才不是,是因为太太先纳了二姨太进来惹怒了二爷,二爷就不要太太送的女人了。”
“就是不喜欢,不然二爷天天来这,怎么没把你纳为四姨太啊?”
雪梅一下被怼的说不出话。
“不知道你在怨什么,本来就是丫鬟,又不是从小姐变成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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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姨太也不是小姐啊,她还是个寡妇带着个女儿,二爷整天来,她还哭兮兮,你说她是在哭什么?”
月厨娘去用漏勺捞锅里煮好了的俩鸡蛋,“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操心这些,把我的事做了就行。”
“她现在就哭,以后还有她哭的时候呢。”
“你什么意思?”
“她动不动就哭,二爷也就现在能哄下她,时间一长,就会烦了。”
“那时候说不定三姨太都有小孩,烦了还不是一样是三姨太。”
雪梅冷笑道,“她生不了小孩的。”
“她不是已经生过一个了嘛。”
“那是以前,现在她就怀不上了。”
桃花从月厨娘手里接过装着鸡蛋的碗,插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啊,二爷不是天天来找三姨太嘛。”
雪梅阴冷地吐出话,“她就是怀不上,生不了,二爷会厌弃她的,不信就等着瞧啰。”
厨房的人都觉得雪梅此时面目可怖,谁人都没说话。
桃花咽咽口水就出去了。
片刻后,煮鸡蛋就到了小麦手里,双手拿着给坐着仰起脸的三姨太滚动着眼睛。
进到林家第一次下厨的云秀,忐忑不安着,把做出来的葱水闷虾尝了两只,觉得味道还不错,才放下一些心。
姐姐午饭时也没有说什么。
但云秀还是在午饭后心不在焉地回了房,这是因为想到那两样药的缘故。
从昨天把药拿回来以后,云秀就思虑万千,觉得下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先就是哪有机会跟丈夫同处一室,以及事后被现了会怎样,拿不住他的脾气,还有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这些都让她觉得烦闷。
突然,云秀想到了要不先拿姐姐实验一下,试试用了之后究竟会生什么,想到平日里,姐姐又是会用香的,也不会惹人怀疑。
想到此,云秀就有种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笑着把那迎香膏找了出来放在身上后就往烫衣房走去。
一到那,她就看到自己的烫桌底旁放着一个大箱子,一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衣服,她从中抱出一叠来,又关上。
云秀先抱在怀里,细细抚摸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放桌上,拿起一件平铺抹平,熟练地用着烫斗烫起来。
接着那个给姐姐和刘妈烫衣服的人来了,两人又是像往日一样默不作声的各自做着事。
但云秀心里可没有如往日平静,时不时地就去瞄一眼,看看那丫鬟,还盘算着要怎么说才好。
时间慢慢过去,那丫鬟已经烫完衣服,再整叠好,准备抱起就要走了,云秀认为机会来了,便笑着开口道,“你放那里吧,我等下找姐姐有事,顺道抱过去。”
那丫鬟见二姨太这么说,也没有多想就放下,“是,二姨太。”
见丫鬟走出门外,云秀关上门,在姐姐所有的衣服上,包括里衣都抹上迎香膏,抹完之后,狭小的烫衣房弥漫着一股绵柔又潮的香味。
她顿感有些不妙,味道似乎太大了些,想必是刚刚自己下手没轻重抹的过于多了,这让她感到心慌。
云秀愣在原地,思来想去地,想着这味道是瞒不住的,不如直接跟姐姐说明好了,但只能说一半的实话。
她心里有了主意,就抱着衣服出门快步往姐姐的主院走,一路上都害怕遇到丫鬟家丁什么闻着这味道,所以走的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