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皇上了……
她的儿子
,是皇子了……
熹妃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干渴。
裕妃发现,自从她封了妃后,熹妃忽然对她如沐春风起来,一直以来那股子隐隐的自傲也消散不见。
裕妃心里有数,只装聋作哑,还像以前一样相处。
后宫的些许心思影响不到弘书几个,毕竟他们现在日日忙于读书,连去给亲娘请安的时间都少,哪有空关心那些个。
不过中间还是发生了一件让弘书有些无语的事,就是康熙的陵寝不是还没命名嘛,大臣们拟了几个名字请便宜爹选,结果这个便宜爹,他竟然刺破手指,用指尖血圈出了‘景陵’二字。
……你就说无不无语吧!就算要表示悲痛、表示孝心也没必要这样做吧?!你现在刺手指,那等你以后没了,我要是不割个手指是不是就不孝顺啊?
最讨厌内卷的人了!弘书气的当天饭都少吃了半碗。
朱意远还以为他是心疼便宜爹吃不下饭,拍他马屁夸他孝顺。
……靠!
下旬,是康熙的百日大祭礼,当天停课,所有人齐聚寿皇殿祭奠。
弘书就看到便宜爹哭的涕泗滂沱、悲痛欲绝。
——好吧,向便宜爹浅浅道个歉,他可能是真的很孝顺康熙。
百日礼后,宫里宫外便安静下来,前朝忙着今年的恩科,后宫想着太后的圣寿节怎么能低调的表示下孝心。
弘书安心学习。
胤禧最近有点高兴,因为他终于发现弘书比不过他的事情,那就是作诗!
“小六啊,昨天夫子布置的诗作了吗,让我瞧瞧。”胤禧贼兮兮的贴过来,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搞违法活动。
弘书无奈:“我的水平禧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要看?”
“知道归知道,那我也想看呐。”胤禧道,“四书五经比不过你,还不能让我在别的地方找点信心吗?”
“你知道我一个十几岁的大人比不过你一个五岁的孩子,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我差点就失去对读书的喜爱了。”
弘书看着胤禧做作的痛心疾首,翻了个白眼,丢出自己的课业:“给给给。”
胤禧心满意足的看了一遍,边看还要边学夫子一样点评:“不错不错,这一句写的不错,这个‘平’字用的好啊。”
“匠气去了不少,有进步有进步。”
平心而论,弘书的诗倒不是写的有多差,只是中规中矩,格律韵脚这些都挑不出什么错处,但是吧,就是匠气略重,没什么灵气。
不像胤禧,有时候结构虽跳脱,但灵气四溢。
弘历恰好从旁边走过,瞄了胤禧手上的诗一眼,没说话,却发出嗤鼻之声。
胤禧皱眉,但人家没说话,他也不好拦住人说什么。有些后悔地将诗递回给弘书,小声道:“小六,你别在意啊,我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其实你写的挺好的。”
弘书对自己的水平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胤禧没坏心,接过来道:“没事,我自己写的我还不知道吗,这有什么,
诗写的好不好又不能决定我们的未来,对于我而言,它也就是个陶冶情操的作用。”
“我在这里没有天分,但在别的地方有啊。”
“不过,禧叔,你既然有天分,可要好好努力,我还指望你以后给我一首《赠弘书》,让我和汪伦一样流传千古呢。”
胤禧被说的心花怒放,豪气云干的承诺:“没问题,我给你多写几首!”
“呵。”旁边又传来轻讽声。
胤禧眉头一皱,转身道:“小四,叔叔我得罪你了?”
弘历惊讶地看过来,不解道:“二十一叔何有此言?”继而恍然大悟,“可是我方才的声音让叔叔误会了?二十一叔见谅,我并不是针对二十一叔,只是方才在外面听到一个太监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管事的不赏识他是管事眼瞎,觉得有些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颇觉讽刺而已。”
“可能正好与二十一叔您说话撞上了,您别多心,我方才都没有注意您在说什么。”
胤禧眉头皱的更紧:“小四……”
胤祜忽然过来了:“二十一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怎么还和侄子斤斤计较起来了。”
胤禧表情变淡:“我计较什么了?”
胤祜道:“嗨呀,我的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我就随便说一句么,哥你怎么还多心呢。”
弘书站起来:“二十二叔,禧叔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就说禧叔多心呢?”
“啊,是吗?”胤祜眨了眨眼,开始
装糊涂,“我老远看着,还以为弘历不小心冒犯二十一哥了,想着过来劝劝的,看来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