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他从床上醒来,有声音在异动,他听了半天,走下床,地暖充足的脚下,地毯温暖着他的赤足,来到窗前,他看见窗外的狂风暴雨,敞开的窗子在雨中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他伸手拉上,看见窗前地毯一团水渍,用毛巾擦拭了,又想起楼下的落地窗,连忙向楼下跑去。
风雨吹得楼下的窗帘狂摆,像是夜色里一群身不由己的魔兽,他冲过去关上窗子,室内静了下来,他回过身,看着湿了的地板,看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前,拿起酒正想要倒一杯,眼角瞥见沙发上木兰莺的衣服,白天她脱下来之后就随便丢在了楼上,后来也没有带走,他顺手叠好之后放在了沙发上,这时候看了一会儿那叠衣物,神情微变,慢慢地放下酒杯,走过去将楼下所有的灯关上,上楼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不久,沙发下钻出一个人,漆黑一团中这人张望了良久这间屋子,又悄悄走到沙发处,看着木兰莺留下的衣服,拿起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走过去打开房门,消失在风雨里。
大雨整整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空晦暗如同黑夜,他将车子停在山脚,开着雾灯,眼看就要到八点的时候,只见她穿着硕大的雨衣跑了下来,脱了雨衣,露出里面雪白的套装,她一边钻进车子,一边抖着雨衣,说话的时候,声音似乎很是高兴,一点儿也没受坏天气的影响:“看来我们俩登记,老天爷很不高兴呢,我外公说十来年没在这个时候见这么大的雨了。”
“我们俩高兴就行了——你带了身份证户口本没有?”他关心地问。
“带了,结婚是只带这些东西就够了吧?”她担心地问。
“还要九块钱,你带了钱吗?”
她笑了,瞪了他一眼,他笑着发动车子,大雨滂沱,车子开得极慢,到了婚姻登记处,刚把车子停好,他手里的电话就响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一路躲着水洼冲到登记处的遮雨檐下,他才接通电话,对那边的人说:“妈,有事吗?”
一旁的木兰莺听了,神情一变,站得这样近,他话筒里卓兰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全都进了她的耳朵,只听卓兰问:“白鹭,你在哪里?”
“我在市里。”
“什么市里,别糊弄我,你在哪儿?”卓兰不上当。
“我在婚姻登记处,我今天跟小莺登记结婚了。”乔白鹭径直说,说完,用手拉住她的手,握得紧紧地。
作者有话要说:建群?公共邮箱?微信?我不知道哪个容易些,我的尺度一贯不大,但是晋江如今风声鹤唳,所以我估计我就算随便写一点儿,也会被锁(其他几个文的h都被锁了),大家看吧,太麻烦的话,我就拉灯天亮啦,大家发挥自由想象吧。_
☆、你的成长,我的记忆
大雨整整下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天空晦暗如同黑夜,他将车子停在山脚,开着雾灯,眼看就要到八点的时候,只见她穿着硕大的雨衣跑了下来,脱了雨衣,露出里面雪白的套装,她一边钻进车子,一边抖着雨衣,说话的时候,声音似乎很是高兴,一点儿也没受坏天气的影响:“看来我们俩登记,老天爷很不高兴呢,我外公说十来年没在这个时候见这么大的雨了。”
“我们俩高兴就行了——你带了身份证户口本没有?”他关心地问。
“带了,结婚是只带这些东西就够了吧?”她担心地问。
“还要九块钱,你带了钱吗?”
她笑了,瞪了他一眼,他笑着发动车子,大雨滂沱,车子开得极慢,到了婚姻登记处,刚把车子停好,他手里的电话就响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一路躲着水洼冲到登记处的遮雨檐下,他才接通电话,对那边的人说:“妈,有事吗?”
一旁的木兰莺听了,神情一变,站得这样近,他话筒里卓兰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全都进了她的耳朵,只听卓兰问:“白鹭,你在哪里?”
“我在市里。”
“什么市里,别糊弄我,你在哪儿?”卓兰不上当。
“我在婚姻登记处,我今天跟小莺登记结婚了。”乔白鹭径直说,说完,用手拉住她的手,握得紧紧地。
电话里卓兰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失望,好半天她才声音断续着说道:“你——终究还是没有听妈妈的话!”
低低的啜泣声传来,过了一会儿话筒中嘟嘟声传来,卓兰已经挂了电话,乔百鹭愣了一下,然后拉着木兰莺的手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木兰莺不动,看着他问:“她很伤心吗?”
“恩,她不同意我们结婚。”他答。
木兰莺沉默了一会儿,指着他的手机说道:“你把它关了吧?”
乔百鹭点头,关了手机,抓住木兰莺的手,推门进入大厅,到窗口领了表格,坐在椅上开始填,木兰莺拿着笔,半天也没写几个字,乔白鹭见了,几下填完自己的,又伸手拿过她的表格,一边帮她填一边说她道:“为什么这么慢?忘了怎么写字了?”
“卓阿姨不同意我俩结婚,你这样一意孤行好吗?”她有些犹豫地问。
“这件事上,我在意的只是你的想法,别人跟我们俩的事情毫无关系。”
她想了想,点头说是,但声音里带着一点儿犹疑。
像是防止她反悔一般,他速度极快地帮她填好了表格,让木兰莺签了字,将文件递进去,工作人员审查了一会儿,吩咐去照相,再回来的时候,又让交工本费十八块钱,乔白鹭递进去二十,等了好一阵,窗口内小红本和两块钱一起丢出来,乔白鹭拿在手里,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和照片,看了半天,然后一声不响地将结婚证塞进大衣内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