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和刚刚抢救过来,还没脱离危险期,在重症病房里,插着氧气管指挥陈秘书工作。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又双被退货了
却又同病相怜!
周成和算是陈元的救命恩人,往日再有什么不快,陈母在这时也不会显露出一毫。
送的礼堆积成山,其中也有陈家一份。
陈母还做主把礼物往重了送,贵了送。恨不能一下子还清周成和所有恩情。
自从陈元失而复得后,陈母就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从前总想让陈元活成世俗中大家羡慕的样子,现在,宝贝活得开心就好。
最大的愿望就是陈元别走在她前面。
甚至,陈母都悲观到想把陈宏的女儿记到陈元名下,好歹他也算有个后,以后有人养老送终。
他们那一辈人的想法,大概都是这样。
陈母认为,她都是为了陈元好。
因着上次送陈元去戒同性恋,差点把儿子物理戒没。
这回,陈母委婉的和陈元商量了,但,被陈元严词拒绝。
他是疯了吗?去抢大哥的孩子?
陈母还挺可惜的呢。
嗯,长了记性,但不多。
因为陈母可怕奇葩的脑回路,陈元努力配合治疗,力求火速出院。
周成和一直没找他,手机微信也没一个。
陈元和他似乎达成某种默契,两人明明住在同一层病房,但都好像视对方不存在。
陈元出院前还在看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直到人都回家三天了,什么也没等到。
周成和好像真的变了。
陈元看着他和周成和停了好久的聊天记录,有些怅惘的想。
如果是以前,周成和绝对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别说回家。连离开医院都不能。
现在是怎么了呢?
陈元无意识摩挲手指上的戒指,这枚素戒当时带的如同儿戏,更像是死前的心理安慰。
可是,回归现实,他怎么不摘掉呢?
陈元不知道。
周成和就像是死了一样。
陈元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愤愤锤了锤枕头。
有本事一辈子别联系他。
第二天,陈元亲自熬了汤,装到保温壶里,惦着去了医院。
他才不是关心他,只是想看看周成和死了没有。
陈秘书看着陈元水灵灵提着保温壶走过来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陈少爷,您可算来了,能不能帮我把这沓文件捎过去?”
陈秘书一脸拜托拜托,看到救星的表情。
陈元哪里有不同意的。
推开病房门,周成和看也不看来人,恼怒摔过来玻璃杯。
“啪!”
杯子摔碎在地。
“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
滚出去!”
陈元被吓了一跳,久远到他以为遗忘的记忆此刻奔袭入脑。
周成和发怒的回忆和此时满脸的愤怒重合。
手中保温壶掉落,被听到动静赶紧进来的陈秘书,险险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