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祭之前,梁渠地位高于一众乡民,可比起乡老依旧有所不如。
无关乎地位,身份,实力,只有一个原因——道义。
老人,尤其是有实力有背景的老人,天然占据着道义上游。
国君每年都要前往学堂去宴请三老五更,并亲自切肉,蘸上酱料递给老人,以示尊重。
除非梁渠强大到能掀翻整个大顺王朝,或者去做个野人,否则只能在遵循社会规则的基础下活动。
这套行为有好有坏。
好处很显然,梁渠被收为弟子就是证明,一身越级而战的装备,全是此行为下的结果。
坏处也明显,乡老若想打压,张嘴一说他人道德不好就行,简单的很。
可河神祭之后,对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的梁渠,一下子也来到了道义的上游!
乡老们想明白无故诬陷他,得掂量掂量究竟谁更够格!
爽的嘞!
干这事是有好处的。
别的不说,日后若是有什么山匪想来攻来,梁渠聚众一呼,乡民们绝对都听他的。
亦或是像今天,一份工钱没有,依旧有的是人愿意帮他砌屋。
匆匆看完房子,梁渠便在众人的恭维声中离开,划船回平阳镇。
离开两个时辰,不知道两位师兄有没有找到额外线索。
他得赶紧去凑个数,说不定就像搜山降魔一样,啥都没干,还能稳稳地捞个大好处。
。。。。。。
赵府。
“上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我在平阳镇饲养山鬼的窝点被人端了啊!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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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光无限,风传好难色的赵老爷闯进屋内,连滚来爬地抱住房间内男人的大腿。
赵洪远年逾六十,可身材极胖,反倒看不出皱纹,面色红润如婴孩,此刻他正向一位黑服男人哭诉。
“干什么,干什么,你鼻涕,鼻涕!”黄泽君嫌弃得连连后退,一脚把赵洪远踢开,问道,“什么窝点被端了,你说清楚点!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沉稳!?”
赵洪远抽噎着,断断续续将杨氏武馆的弟子攻上华法寺,杀掉一百多只山鬼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泽君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暴露,血祭马上开始了,你给我弄出这种事情来?”
“我也没想到啊。”赵洪远一脸焦急的模样,“所以才请来上使,要不咱们提前开始血祭吧?”
被赵洪远影响,黄泽君同样很着急。
“这和先前定下的时间不同啊。”
“拖得越久,咱被挖出来的窝点就越多啊,到时候还能炼出丹来吗?”
黄泽君同样着急万分,再加赵洪远在一旁不停煽动,心虚躁动,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赵洪远心中一喜,面上却声泪俱下:“都怪我,没处理好手脚,惹出大祸事,耽搁教中大事。”
“事已至此,再问责也没用了,你为教中辛苦办事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少盘子已经铺开,早上两天,影响不大。”
“现在已没我这老残躯的用武之地,有您在此,当万无一失,我实在是想早日瞻仰老母神姿,日夜服侍,是否可以。。。。。。”
“嗯,我知你虔诚,等下我就去做安排船,让你早日回归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