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池秽和柏寂野这儿,却突然变成了两个人一起。
以至于柏寂野在站起身的时候,还在嬉皮笑脸地开玩笑说,“肯定是这警察都看出了咱俩的难舍难分。”
池秽早就习惯了某人整天没个正行,懒得反驳。
谈话的地方在茶水间旁边的会议室,门是虚掩着的。
池秽刚一推门,就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祁影跟个留守儿童似的,一见到他俩,就激动地冲了上来。
谢淮安也朝他们这边淡淡地抬了抬下巴。
别的不说,这身警服穿在他俩身上,倒还挺帅。
谢淮安就不说了,意料之中。不过祁影那二愣子穿起来,竟然没有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
“野哥,你们见到刘光强了没?”祁影上来就问。
柏寂野使劲儿地揉了一把他的头,“见到了见到了。”
另一头的谢淮安刚想张口,柏寂野就朝他比了一个“停”的手势,语气无奈极了,“陶花笺也见到了,人家现在可是高级教师。”
谢淮安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假的?我现在能出去找她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表现全然没有一种询问的意思,甚至没等柏寂野出声,他就已经抬脚走到了门口。
柏寂野一把拦住他,“我真的服你了,人家谈恋爱的叫恋爱脑,你都还没谈,瞎掺和什么?”
谢淮安小心翼翼地偷瞄池秽一眼,迟疑开口,“你还说我呢?”
柏寂野:“……”
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柏寂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要真这样出去了,给人家看到,怎么解释?说公事公办的小警官私通贵族学校女教师?”
谢淮安乖巧地点点头,诚恳道,“好像还挺带感?”
操……
低估了这家伙的恋爱脑程度。
“不开玩笑了,说点正事。”谢淮安敛了笑,递给他们一张纸条。
池秽伸手接过,摊开,上面写:
桑榆不是意外死亡。
谢淮安整理了一下袖口,说,“四天前,我们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说是高三七班的学生桑榆莫名失踪。”
“最后在学校南门的湖里被人打捞上来。”
“起初她的奶奶悲痛欲绝,并且一口咬定桑榆平日里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情。”
“警局对此开展了调查。但在三天之后,桑榆父母又突然撤回诉求,说是桑榆本身就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并不是什么谋杀,而是自杀,且没有任何隐情。”
谢淮安顿了一下,接着说,“四天前,警局顺利调到监控,证实了桑榆是自杀的这个真相。”
“且人家父母都主动话了,只希望逝者安息,不愿意继续往下深究。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谢淮安指了指那张纸条,“今天早上,我们在警局门口捡到了这张纸条,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监控并没有拍到具体是谁。”
池秽收起纸条,大胆猜测,“也许彭幻的失踪,很快就能画上句号。”
三人皆是一愣,倏地抬头,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在南门的那条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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