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桑抬眸看向她:“你的身契不解决,生命永远都不属你,走吧。”
鸟妹如今也知道莲心是逃出来的,既佩服对方勇气也同情对方遭遇,放下被褥走上前扯过对方:“走吧,届时你写个欠条给姑娘就行,你这么能干肯定可以还清的。”
林蚕一身浅青色长袍,腰上是当初极心堡给的玉佩,浑身给人一副舒朗雅致的气质:“三刻钟后抵达灵溪码头,届时你们先找个茶室坐等,我带吕叶几人下货。”
鸟妹使劲把被褥衣物全都打包扎好,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看了眼:“小头,姑娘的草药和罐子在那边,这被褥衣物就不用搬下去吧?”
林蚕帮忙把几个罐子放进吕小头背篓,听到鸟妹的话回头:“除了贴身衣物方便携带的全都搬下去。”
说完他看向书桌上的瓶瓶罐罐:“把贵重物品都包好我们随身携带。”
慕容桑回头看向他点了点:“比上船少了些,上面我会看着,你下去吧,货仓乱得很当心跟人起冲突。”
林蚕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无辜看向慕容桑:“我如此温文尔雅怎么能起冲突呢?”
进来的四斤忍笑,往往人畜无害的外表,性格却格外暴躁。
林蚕回头睨了他一眼:“帮忙搬活,走。”
“诶!”四斤答应爽快。
鸟妹见一群人下去,上前扶着慕容桑站在门口:“姑娘,我们在那去找茶室?据说这天府城一碗凉茶都要两文钱,咱们要不找个墙根等着吧?”
莲心瘦瘦弱弱,扛起药箱还背了一个大包袱:“码头人来人往,去茶室安全。”
说完她看向慕容桑:“姑娘,我们走后面,前面下船人多拥挤。”
鸟妹回头见她大包小包的惊讶:“莲心你怎么全拴身上了。”
“赶路最怕遗落物件,鸟妹你稍后再去几个屋子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忘记拿走的。”莲心外表看着很慌乱,但做事却井井有条。
鸟妹听她这么说看了慕容桑一眼,有些不放心道:“我还是去检查一遍,他们男丁最是粗心了。”
慕容桑摆了摆手。
她转身示意莲心先坐着:“一直没问,你脸上涂抹的药粉是谁教你的?”
为慕容桑做事以来,莲心脸上一直涂着药膏粉末,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没有卸下过,听到慕容桑开口,莲心一点都不奇怪,这些日子接触以来她知道姑娘医术不能按寻常医姑看待。
她看了眼门口匆匆离去的人小声道:“一个姐姐。”
“侍风楼?”慕容桑说的是问句,可脸上很平静。
莲心点了点头,望着门口双眸满是回忆:“她祖上三代都是医者,据说小时最爱胭脂水粉,她一直坚信女子花容与医药脱不开干系,所以自小便喜爱在自己脸上捣鼓,可是好景不
长。。。。”
医者最怕出现误诊,因为一旦误诊就是性命攸关的事,而慕容桑对于莲心嘴里的姐姐只能道一句可惜。
未来有无限可能的一个青葱少女,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连祖传的药典医经都保不住,这也许就是做医者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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