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自己在发热啊。”舒远忽然想起夜里做的怪梦,“医生,我的刀口会不会在有一天我大笑的时候突然裂开
?”
董立彬失笑,“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情,不会的。但是你现在也确实不适合大笑和做重的体力活儿。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
“哦。”舒远答应声,不再讲话。估计正事儿说完了,等着董医生跟她说再见。
没料想董医生抛出个冷到人闪腰的问题,“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发热,所以忘了电话通知我吗?还是故意爽约让我等到晚上12点?”
舒远本来迷糊糊,这一下被问清醒了,“你说什么?我故意让你等?医生也生病了吧?是不是比我烧的还厉害?”
董立彬语气委屈又无辜,“你不是故意让我等,为什么不通知我?我都把手机号码写给你了,你看完还不清楚吗?”
舒远揉生痛的太阳穴,“医生你没事吧?见鬼了对不对?你让我看什么啊?”
“啊?你没看~~”董立彬好似有说不出的诧异与失望,“我不是让你重看一遍还给你的书吗?你听我一次又不会怎样?不要总跟我别扭
好不好?”
舒远终于了解,原来还回来的书是内有玄机的,有意见,“你就不能有事儿说清楚吗?每次讲话讲半截,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书里留
了什么?鸡毛信吗?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对啊,鸡毛信。要不怎么说你们学建筑的水泥脑袋,能把鸡毛信想成是地下活动。懒得理你这小笨蛋。我要去忙了,还有,你用过感冒
之后的情况记得告诉我,没有缓解的话要回来做检查。”
“又要检查?”舒远没力。
董立彬哄她,“你乖一点,好好吃药,真需要做检查的话我去接你。”
是不是哪里这不对?医生让她听电话不是要问她病情的吗?现在弄得象是在调情。也不知是不是发烧的关系,舒远脸上烘烘的就热起来,
慌忙断线,“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再见。”
到底书里有什么?舒远去找被她塞回书橱里的那本书,翻开,“鸡毛信”被夹在“流浪的城市”那一章。
董立彬的鸡毛信,写在医院专用的印有医附院名称和电话的红格子信纸上,而且,他很没温度和个性的这样称呼舒远,“19床,见信如
晤?????”
疯了,舒远对着那个19床猛翻眼睛。神啊,这辈子第一次收到情书,竟是如此天下无双的开头~~
董立彬写:
19床,见字如晤。
提笔写信给你,实在是太过唐突,可又别无他法。有些话,总想找机会跟你说,但和你聊天时候的走向,一直不受我控制。每次,该说的
话都没说出来,全扯飞了。(舒远嘀咕,不是你控制的难道是我控制的?鬼晓得为什么被扯飞了。)
记得你手术那天,跟我说,你不要死,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没来得及对某个人说喜欢他。那时候的我,心疼着你的坚强与脆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