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荣婶子气坏了,两手叉着腰上前,朝着人破口大骂。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她怒目而视:“没爹娘养大的东西就是……”
啪!
狠狠的一巴掌,掌掴在秀荣婶子脸上,当即就抽的人嘴角流血,牙齿松动,险些站不稳当。
想恶毒刻薄的话,也随着血沫子呛进嗓子里,全都被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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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荣婶子缓了一缓,顺过气后,当即想要反手打回去,却硬生生被姜安宁满是寒气的眼神给震慑住,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忘记要如何动作。
这丫头的眼神怎么跟钻了毒蛇一样。
她甚至没想明白,姜安宁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刚刚她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也好意思舔着脸来教训我!”
争执声很快的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姜安宁转瞬间就红了眼睛,像是被气得不轻:“我是自幼失怙失恃,却也用不着你来反复戳伤口提醒。”
“倒是还有脸来说要我孝敬是天经地义的,说我没家教!”
“我就算真的没家教,也说不出那些脸大不害臊的话来!”
“你算我什么人,也好意思开口说要我孝敬是天经地义。”
姜安宁才驳斥了两句,声音就止不住的哽咽起来。
众人都有些被她刚刚突如其来的摔掷粗瓷坛给吓住,眼下瞧着人哭得我见犹怜,都尚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隋然先回过神来,上前去拥住了人,轻声软语:“诶呦,这是怎么闹的呢,快快别哭了,瞧着就让人心疼。”
她轻轻拍打着姜安宁的后背,语气埋怨的瞪向了秀荣婶子:“您说您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安宁请咱这么多人吃饭热闹,本该是欢欢喜喜的,怎么就非要拿人家的伤心事儿出来戳,安宁到底是哪里得罪到您了?”
“就您还自诩是长辈呢,您自个儿听听,哪句话说的像个长辈样儿了?”
秀荣婶子还懵着。
“我没说什么啊?”
不是,她说什么了啊?
她什么都没说啊!
而且被打了巴掌明明是她吧,怎么倒是打人的先哭起来了,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姜安宁本来只想抽噎两下装装样子,没想到委屈涌上心头,倒是有些不受她控制了。
没多一会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方婶子刚刚离得远,又是在跟人在门口倚着聊天,没太注意这边的动静,只被刚刚那摔坛子的声音,给惊了一下,如今倒也回过神来,面色凝重的走上前。
“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她从隋然怀里揽过姜安宁来,轻轻拍着人的后背替人顺着气儿:“可不兴这么哭啊,等下背过气去可不得了!”
“到底是怎么了?刚刚不还都好好的,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方婶子看向隋然,寻求答案。
隋然瞪了一眼秀荣婶子,倒也没有添油加醋,简明扼要:“秀荣婶子刚刚说起了安宁故去的爹娘,话说的不太好听。”
能把人气哭成这样,那岂止是‘不太好听’四个字能概括的?
方婶子当即就想了无数种秀荣婶子嘴巴又臭又毒,欺负一个没爹没娘没小丫头的场景。
她把人推到隋然怀里,略克制了下声音与脾气:“你先带安宁回屋去,给她打点水洗把脸。”
转过头去,又轻声哄劝起姜安宁:“安宁啊,别哭了,回头伤了身子可不得了,你放心,一切都有方婶子替你做主呢。”
姜安宁:……
她真不想哭成这样的。
偏偏哭起来就止不住,像是眼睛里头接了泉眼似的。
隋然搂着人出了厨房,立马有眼尖的妇人,捅咕了下跟在身边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