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身体的变化让他等不及,但更多的却是近乎变态的追求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感觉。那样才会让他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真心对他。
或许他内在就是个变态吧。
五月擦掉手上的血,解剖过很多人,但只有沐钧才有这种弯在嘴角的笑容。
真的很像阳光那样温暖,她趴在他身边,戳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时不时捏捏他的脸,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她就这么一直守着他,哪里也不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盯着他一动不动。
就像漫长的时间里,她坐在机械空间某处发呆一样,那时候视线里只有那沧海桑田的风景,现在则是他沉稳的睡颜。
时间,缓缓流逝,期间姜伯过来看过一趟,见沐钧睡着,五月没动,就掩上门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外面的情况还不稳定,不知道还有什么突发情况,现在难得的平静,就让他们好好享受吧。
一夜的时间,是十个小时。
当沐钧从昏迷中醒来时,正对上那双专注的莹蓝色眸子,平静的心又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失去了律动的规律。
“你一直守着我?”他的声音恢复了对她的温柔,只是里面还隐含着没有散去的沙哑。
五月没有察觉到那丝危险,只点头应道:“嗯。”
“一直看着我不倦吗?”他笑了笑,却是满满的柔情和满足。
“不会。”
其实五月想说,比起身体休息,她发现看他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沐钧动了动胳膊,发现还被她禁锢着四肢,于是道:“让我起来,我没事了。”
五月解开他手的束缚,说道:“沐钧,我认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应该同时存在。”
“嗯?”
他神色疑惑地看着她,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又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掠过心头,却再次被他自动屏蔽掉了。
对五月,他半点都不想去怀疑。
“你说的爱,我会学,不过我需要对照。”五月摸到那根被她认定超负荷工作的肉,握了上去。
身体的忠诚反应,让沐钧呼吸一窒,他按住五月的手,眸色渐深:“别动。”
可身体的疲惫感还未恢复,甚至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居然控不住她的力道,被她翻身压了上去。
沐钧眉头一紧,看着坐在他腰部的女孩:“下去。”
本来打算行动的五月,在真的保持了这样的姿态的时候,却僵住了身体。动作很简单,她已经学了很多遍,可身体感受着他炙热滚烫的体温,居然就这样酥麻无力,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开始不会这样的,至少初次见面时,她脱他的衣服也是面不改色。
为什么现在,身体在抗拒她意识下达的命令。
冷不丁,大腿被他有些薄茧的手掌抚摸上,五月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失去理智,但此时眼帘半垂,隐去了其中复杂深沉的危险光芒,他声音很轻地道:“五月,虫子拿掉,不代表我体内的化学物质消失了,你知道什么叫惹火吗?”
五月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体温又再次升高,男人粗重的呼吸压抑深沉。
脸颊有些微烫,只因为他的声音和温度,感觉自己的身体失控,五月认为现在不是最好的状态,决定还是下次再做,于是她起身想走,可是已经晚了。
她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沐钧一只手抚摸她的脑袋,手指插在她的发间,缓缓下滑:“你就那么想要我吗?”
如果五月知道点头回答是会是那样的后果,她或许会保持沉默。
直到身体被贯穿,她才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痛声尖叫,手抓住他的肩头,指甲深陷。腿在他身侧使劲蹬着,仿佛想要这样将他推开。
本能的防御系统,居然失效,她无法拒绝,无法抵挡他侵略性的力道。
沐钧按住她的腿,分开到极致,他动作停住,忍耐着绷紧身体,俯头亲吻她。
他明明意识清醒,可还是做了,人心就是如此复杂,前一刻还挣扎抗拒得要死,可真的念头一起,就坚决的贯彻执行,任何矛盾和顾虑都在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这种情况,一般叫做冲动。
此时他就是没有理由的冲动。
过去想得太多的坏处就是,差点错过了如此的美好,此时让他深刻感受到的就是,随心去做的那种畅快。
进入的瞬间那紧致温暖的包裹,足以让人精神恍惚,差点又让他失去控制。可她的尖叫和反抗,终是让他找回了几分理智。
对五月,他永远都放弃不了那专属她的温柔,他耐心地亲吻,让她适应他,在她耳边一遍遍说道:“乖,我爱你,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你。”
哥哥似虎狼
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的五月,在沐钧搂着她睡着之后,眼睛微眯,挂着可疑的泪痕,一脚把这么个大男人给踹出门外去。也不管他是否还会继续爬上来折腾她,拉了被子光溜溜的蜷在里面,哪怕床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湿漉漉的血渍。
有她的,更多的是沐钧伤口淌下的。
栽在门口的沐钧,抬手挡了眼,将刺眼的灯光隔离开,真正是痛并快乐着。身体里充盈着吃饱喝足的满足感,那些因为剧烈运动而崩裂开的伤口则火辣辣地疼,血块都凝在体表,现在又是重重地撞击,血液再次喷涌出来。
最后还是姜伯发现了沐钧,将其背到治疗室包扎好,这才止了血。
期间,沐钧一直都在笑,呵呵的低笑听得姜伯背脊发麻,老人家时不时不明所以地瞅了瞅沐钧,结果完全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他记得沐钧是被五月拖走了,以加重的伤势看来明显吃了亏,可怎么会高兴成这样?